莹妃见此,心里冷笑。都说昭阳公主心思灵敏、智慧超群,原来也是个除了一副好皮囊什么都不会的傻人。
不过,陆承霭似乎很喜欢这个傻公主啊。不如……
“皇上,您息怒。公主也是害怕啊,这样的宫人在公主宫中,损害的可是公主的声誉。您做父亲的要多担待啊。”莹妃的目光冷冷的扫过沈蕴卿,话却温柔可人的紧。
沈蕴卿一愣,她什么时候连这位莹妃都给得罪了?瞧她这席话,明白的说自己声誉不好呀。
果然,嘉和帝狭眸一瞪:“那也是她不好好管教的缘故,还要求情吗?”
不过,沈蕴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没有冤枉哪里来的疼惜,不如就让莹妃在火上添油的好。
“父皇。”沈蕴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晶莹的泪水顺着白腻的脸颊,不断的滚落,跌进地下寸长的羊毛毯上,转瞬即逝。
“青岫确实是被人所冤枉的啊。她对儿臣侍奉谨慎,忠心耿耿,更何况……”这样的梨花带雨,让沈蕴卿看起来更加的美艳动人。
但这样的美貌,落在莹妃的眼中如一根刺一样的扎的她心底隐隐作痛。那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专注的眼神,何曾从眼前这个小公主的身上离开过。
莹妃侧目发现在沈蕴卿这样悲切的哭泣下,嘉和帝虽然脸色阴沉,却流露出一丝心软,咬咬牙,上前打断了沈蕴卿的话:“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陛下,公主这样情肠所动说的必定是实情,既然这丫头对公主忠心耿耿,公主又不是轻薄之人,那丫头必定不是坏人,说不定是掖庭监冤枉了人,也未可知。”
话音未落,就听外面又响起内侍传话声:“皇上,掖庭监张德宝求见。”
沈蕴卿心中好笑,看来这个叫张德宝的反应的挺快,不过,天算不如人算,半路杀出个莹妃来,让她的计划生生的提前了些。
还正愁着没有掖庭监的人来给她接下面的剧情,他倒来的及时。
皇帝正想要弄个明白,见张德宝来的及时,张口道:“让他进来。”
那张德宝正是被沈蕴卿赶走之人,当时迫于沈蕴卿的威吓,只得往回走,只是走到一半便发现,似乎是公主与郑内侍唱了出双簧,感觉到自己上当受骗了。
无奈之下,赶紧的往回赶。当走到清心殿外,发现了沈蕴卿的轿撵时,才后悔自己真是笨的要死,赶紧让人通报给皇帝,要求求见。
张德宝进来,发现殿中气氛凝滞,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也只能如实的将青岫的事情如实的汇报。
甚至在说到那人与侍卫有肌肤之亲的时候,皇帝额前的青筋都隐隐的浮现。
“除了侍卫说的还有什么证据?”
“还有在青岫屋子里搜出的定情信物及男人的鞋袜。”
“混账!”皇帝顺手将桌子上的茶杯给一扫,杯子顺势到在桌子上,转了好几个圈。
沈蕴卿瞅准了时机,猛然站起来,指着张德宝道:“你胡说,你们都是胡说。”
嘉和帝已经怒气冲天:“够了,昭阳。人证物证据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宫中,你还要在这里胡闹吗?来人啊,将昭阳压回昭阳宫,看管起来,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违令者斩!”
沈蕴卿大义凛然道:“父皇,他们掖庭监必是动了私刑,才让人不得不招供的。这样的事情,女儿绝不相信青岫会做出来。”
莹妃见嘉和帝真的要管沈蕴卿,心中含着一丝窃喜,但脸上却道:“好公主,你怎么这样的糊涂啊。就是没有私刑,这不是也都有证据摆在这里吗?你怎么能对一个奴才这样的放心,而不惜反抗您的父皇呢?”
沈蕴卿猛然一抬眸,凤眸中寒冷至极,刺的莹妃一个趔趄:“本宫在和父皇说话,没有你的份。再说,这次是污蔑本宫的宫人,下一次可就要污蔑到本宫头上了。”
“你……”莹妃一嘟嘴,转而向嘉和帝委屈道:“皇上,您看公主是误会我的好心了。”
“朕知道,朕知道。”手轻轻的拍着那双小小嫩白的手,转而对沈蕴卿道:“昭阳,谁要污蔑你了?是你的宫人自己不检点罢了。”
“父皇,都说您是以德服人的好皇帝,可是现在儿臣不服。”沈蕴卿倔强的扭头,全不似平时的温婉。
嘉和帝最看不得有人说他不是以德服人,张口道:“那你怎么样才能服气?”
沈蕴卿明白嘉和帝最大的优点与最大的弱点,都是听得进下人的辩驳,希望以德服天下:“儿臣说过,掖庭监的酷刑最有名。只要掖庭监不用酷刑或者威胁青岫家人的方法,而是通过德育让青岫自觉招认,儿臣自然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