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回来的时候,桃井三人还没走,不知道是不是在聊什么有趣的事情,病房里传出一阵阵的笑声,听这声音,白兰应该也在里面。微微勾了勾嘴角,宗像敲门进去,在大家的注目中笑着问道:“在说什么?”
然而桃井她们在看到宗像的时候明显变得有些拘束,倒是白兰笑眯眯地说:“在说小时夏之前把足球踢进自己家球门的事啊,她居然都不知道呢。”
“我当时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时夏一脸深沉地说道。
宗像挑了挑眉,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后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点滴还没挂完,不过体温已经没有之前高了。他说:“嗓子有没有稍微好一点?”
“痛。”时夏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神情颇为委屈。
曲起手指在时夏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宗像板着脸训她:“知道疼就不要说话了,听就行了。”
时夏捂着脑袋夸张地叫道:“啊我的脑袋现在也很痛——算了我不说话了,这声音听着我自己都糟心。”简直就像谁用指甲在黑板上划来划去一样。而且别说说话的时候了,就算不说话都很痛,咽一下口水更是跟要了命似的。
“听话,我买了梨,一会儿削给你吃。还有,我让赤司给你准了一个星期的假,这一个星期我会好好看着你的。”宗像的语气十分坚决,不给时夏丝毫反驳的余地。
时夏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宗像,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她转向桃井他们求救,却见他们纷纷丢给自己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桃井黑羽和西园寺是上午的课一上完就跑到医务室来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吃午饭。想到这一点,白兰笑眯眯地问:“有没有要一起去吃午饭的?”
“有啊有!”黑羽迫不及待地举手。她们不是没有眼力的人,知道白兰这是在提醒她们该走了。
西园寺和桃井也站了起来,跟时夏和宗像说了一声之后就打算走。西园寺还八卦兮兮地对白兰说:“白兰医生,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给我们讲讲上次约会的后续呗?”
时夏的眼睛顿时亮了,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哦呀,也不是不可以,看你们怎么讨好我了。走啦~哦对了,理事长,你会拔针头吧?”临走之前,白兰关切地问了一句,见宗像点头,他才推着三个女孩子一起走出了病房。
在关上门的时候,宗像隐约听到桃井说:“阿时说上次和你约会的妹子超级可爱啊特别想撩呢哈哈哈哈——”
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外,时夏默默地想到:老婆你真是专业出卖队友三百年。
用食指的第二指节刮了一下时夏的鼻子,宗像微笑着说:“真是贪心啊,有我还不够吗?”
时夏刚要反驳,又想起刚刚宗像说的不让她说话,歪着头想了想,她朝宗像伸出手,用嘴型对他说:手机。
疑惑地将手机递给时夏,宗像默默地看着她打开了备忘录,飞快地在上面打了几个字,然后递了回来,只见上面写着:要是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就去找个妹子一起度过余生啦。
失笑地看着那两行字,宗像不由得想起,今天凌晨时夏去找他的时候就哭着说她以为他不要她了。伸手将时夏揽在怀里,宗像低头地问道:“你这几天,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吗?”
时夏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时无言,最后宗像抱紧了她,语气温柔却又带着几分酸涩地说:“你这个小傻瓜。”该担心这个问题的人明明应该是他才对,不是吗?
时夏又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然后拿到了宗像面前:那你就是大傻瓜,因为你喜欢小傻瓜,所以你也是傻瓜。
“嗯,我们都是傻瓜。”说完,宗像便低低地笑了起来。
把脑袋埋在宗像胸前,时夏能感受到他胸腔传来的震动。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时夏又在手机上打了几行字递给了宗像:你不是说要看着我吗?怎么看啊?我请假一个星期的话肯定会宅在寝室里哦,你不会要让我一个病号整天在寝室和理事长室来回跑吧?
“当然不会。”宗像微笑道,“这一个星期,你去我那里住。”
咦?时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却听到宗像继续说道:“我问过白兰,他说只要你今天能退烧,就可以不用再挂水了。让你在寝室里养病我也不放心,只有亲自看着你,等你病好了我才能放心。”
时夏飞快地打着字,然后愤愤地拿到宗像面前:你这是独·裁·专·制!
不过心里却觉得甜甜的是怎么回事?
宗像笑了笑,吻了吻时夏的额头之后对她说:“我拜托草薙煮了点粥,刚刚去拿回来的,你想先喝粥还是先吃梨?早上你就没吃东西了,要不先喝粥吧?”
时夏摇摇头,用手机打字给他看:不要,喉咙好痛咽口水都好难,而且我没有胃口。
“那就先吃点梨润润嗓子吧,然后再喝粥。没胃口也要吃,不许任性。”宗像说的坚决,时夏只好撅了撅嘴表示自己知道了。
挂完水之后,宗像陪着时夏去寝室收拾东西。
看着包的像个狗熊一样的时夏动作笨拙地摘着帽子围巾脱着外套,西园寺也是目瞪口呆:“阿时,你这是刚从北极圈回来吧?”
时夏翻了个白眼,捞起自己的平板在上面打起了字:“理事长先生一定要我穿成这样,简直比我老爸还过分。”
“因为你感冒还没好嘛,理事长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桃井笑眯眯地说道,“顺便,阿时,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会说他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了,因为他对你真的很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