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闯进来的伊佐那社,所有人都皱了皱眉。
国常路大觉直接惊讶地站了起来:“社?你怎么现在才来?”
赤司指着自己的手表对他说:“九点钟的会议,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分了。”
伊佐那社搔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忘记了……总之,我对于宗像的提案投赞成票!”伊佐那社一拍桌子愤怒地叫道,“还有啊,你们居然要撤掉宗像理事长的职位?别开玩笑了!”
“他们没开玩笑。”宗像微笑道,“新的提案是,撤掉我之后,由你来担任学院岛的理事长。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
伊佐那社愣了一下,然后狐疑地问:“这真的不是你想把烂摊子塞给我所以想出来的主意?”
“我是那种不厚道的人吗?”宗像推了推眼镜。
伊佐那社睁大了眼睛反问:“难道你不是吗?”这个人怎么还有脸问这种问题啊?!“所以现在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啊?你们已经投票了?结果已经决定了?”
正辉看着自己的手机,一边回复着短信一边懒洋洋地回答:“还没,这不是在讨论么?”这臭丫头过来凑什么热闹?
伊佐那社走过去在赤司身边坐了下来,赤司把面前的一张纸推到了他面前,对宗像的提案投支持票的有赤司正辉以及国常路大觉,宗像本人不具有投票权,就算是加上伊佐那社的票,他们依旧处于劣势。
“你不能说服你老爸,投个支持票吗?”伊佐那社凑到赤司面前跟他咬着耳朵问道。
赤司冷哼了一声:“当初支持化等级的时候他就表示了同意,现在你让他反对,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伊佐那社忧愁地叹了口气。
“你还是不考虑把这个提案收回去吗?如果你收回,理事会可以考虑让你继续担任理事长的职位。”宗像的父亲依旧板着脸说道。
宗像摊手:“抱歉,您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不坚定的人。我还是那句话,学生的未来不是你用一个弊大于利的分班制度来决定的。被分到最差的班级里的学生不一定就是差的,被分到最好的班级里的学生也未必都能成材。弊端已经开始显露,只是你们选择性地无视了而已。”宗像心平气和地说道。
宗像洋司怒道:“胡说八道!他们享受着学院岛里最优渥的条件,自然会心存感激地积极上进。”
伊佐那社转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发出一阵没有语调起伏的笑声:“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就算是宗像的亲爹,他也照样给他呵呵过去。
赤司摸着下巴不说话。他注意到迹部慎吾也一直皱着眉没再说话,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便转过头去,给宗像使了个眼色。
宗像微微点头,然后便开口了:“迹部先生,我想,在座的各位当中,可能您是最有资格发言的了,毕竟令郎现在就就读于高中部二年级的a班。我想请教您几个问题。”
迹部慎吾做了个“请”的动作:“你问。”
“他主动挑衅同年级z班的学生这件事,您了解吗?”宗像很有礼貌地问道。
迹部慎吾挑了挑眉:“知道。”这件事闹得很大,他专门找过迹部谈话,并且从他口中得知,这件事并非是传闻中的那样是别人挑衅他,而是他主动挑起的。当然,结果他也是知道的,甚至中间那个不愉快的插曲他都知道。他说,“我明白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景吾从小就性格傲,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我一点都不意外,但是愿赌服输,事情的后果他也承担了。”
“您的意思是,这之后发生的事情您也都了解了?”宗像微笑,“我是指,跟迹部君同班的花宫君做出花钱雇人来致使z班的黄濑君受伤这种事,并且在运动会结束之后接着挑衅这件事。不过这件事在学院岛内部闹得沸沸扬扬,我想不仅仅是迹部先生,在座的各位也都清楚吧?我觉得最后的结果大概会让各位很失望,因为两次挑衅都是以z班的胜利告终的,他们也并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伊佐那社挠了挠头发小声地跟赤司交头接耳:“我头一次听宗像说了这么多话。”
“其实我以为他光顾着谈恋爱所以都把这件事给忘了。”赤司同样小声地回应道。
一旁的正辉狐疑地看着他俩:“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说什么呢?”
两个人立马正襟危坐:“没什么。”
“的确,不管是运动会也好,还是两次考试的成绩也好,看得出z班的学生还是有很大进步空间的。”迹部慎吾点了点头。他不是没看过这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的数据,所以还是很清楚的。“我记得,z班的森嶋时夏……是森嶋你的女儿?”
“啊?”突然被提名,正辉有些懵,回过神来之后点了点头,“没错,时夏是我的女儿。”
“她两次成绩跳得很严重啊,第一次年纪第四,第二次排到了一百多名——”迹部慎吾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解。
正辉痛心疾首地说:“所以说啊!最重要的已经不是等级分班了!是禁止恋爱啊禁止恋爱!尤其不要跟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谈恋爱!”
理事们面面相觑,正要交流一番的时候却被宗像两声重咳给打断。他说:“我想,列举了这么多,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赤司注意到,自己的父亲和迹部慎吾两个人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动摇。于是他干脆补了一刀:“说真的,你们这么做,学生自己愿意吗?进入高中,未来都还没开始就被否定了,也确实很有意思。”
“既然说道这个问题了,”宗像的父亲扬起下巴,“既然要废除这个制度,学生们同意吗?”
“需要全学院岛投票吗?”宗像笑着反问。
“没必要,这样吧,只要a班有一个人同意,我就重新考虑你的提案。”宗像洋司的表情很笃定,仿佛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宗像笑了起来:“我喜欢这样的赌,您知道吗,迹部君在和时——森嶋打赌的时候,说的就是,只要z班在运动会上有一个项目拿第一名,他就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