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云,我看你真是疯了!”
楚韵身子微微一转,就躲开了傅庭云扔过来的椅子,但因为躲闪的时候扭的幅度太大,重心没控制住,所以她的胳膊重重磕在了椅子边沿处。
虽然算不了什么大伤,但还是疼得楚韵直冒冷汗。
她咬紧牙关,捂着受伤的胳膊,愤愤看向傅庭云。
这会的傅庭云涨红一张脸,呼吸急促,像是准备进攻的野兽般凶狠。
在寒冷的阳光下,傅庭云那双似墨般浓密的眉眼,简直和傅庭州一模一样。
不光如此,此刻就连两个人做的事,发脾气时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这种可怕的神情,不由得让楚韵在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和害怕,她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傅庭云,就好像是在和傅庭州对视一样。
“我疯了?楚韵,你想害死我哥哥是吗?我不明白,分明爷爷都已经答应让你们离婚了,你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看着傅庭云充满恨意的盯着自己,楚韵生气之余更多的是疑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段时间我连傅庭州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去害死他?傅庭云,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要是再这样乱说造谣,我可就要去告诉爷爷了!”
“去呗,反正现在你马上就是爷爷的义女了,到时候我还得喊你一声姑姑。呵呵,楚韵,你的日子可算是好起来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想下毒害死我哥哥这件事,是铁板上钉钉子,无疑的!
你以为爷爷站在你这边,给你出头惩罚我哥,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告诉你,对爷爷来说,我哥才是他的亲孙子,身上流着纯正傅家的血,而你只是个外人罢了!爷爷他对你好,也只不过是因为愧疚!你想想看,要是爷爷知道你昨晚偷偷去给我哥下毒,他会怎么做?”
面对傅庭云喋喋不休的话,楚韵只觉得头疼。
在让人头晕的长篇大论里,楚韵心里的火气和无奈愈发的大了,她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指着傅庭云的鼻子道:
“你要是真觉得是我要下毒害死傅庭州,你尽管去查好了!你可以问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昨晚回来之后有没有出过这扇门!”
看到楚韵连承认都不愿意承认,傅庭云气到了极点,他狠狠地跺了下脚,一拳头砸在光滑的墙面上,“楚韵,我在跟你好好说话,你却在这里敢做不敢当!”
“神经病,你果然和你那个变态的哥哥一模一样!”
楚韵刚把话说完,一个抬头的功夫,就看到傅庭云像是疯了一样的,朝着她直接扑了过来。
现在要躲开,显然是来不及的,于是楚韵本能地将胳膊架了上来。
但是一道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稳稳挡在了楚韵面前。
她缓缓收起胳膊,心跳动的速度比架子鼓还要快,接着满是忐忑地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这人个子极高,看上去有一米九过一点,干练的寸头和结实的肌肉,还有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以及粗犷却又漂亮的五官。
男人仅仅是用了一把手,就将傅庭云整个人架在半空,让他的双脚像是鱼尾般悬在半空乱窜。
“大表哥,你干什么!”傅庭云满脸愤怒的质问。
这时候,楚韵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盛晴天的儿子,傅海晏,就是那个夺走了仓廪的男人。
“你这小子,要是我再慢一点的话,你是不是就要把人家妹子打死了?一个大男人,跟女人家家的动手,恶不恶心啊?来,你要是心里头有气,找不到地发泄,就来跟我单挑,我随时奉陪。”
傅海晏鄙夷的说完,一下子松开了手,傅庭云整个人瞬间摔倒在了地上。
显然,傅庭云对于傅海晏这人,一点都不服气,他起身,正要伸出手理论时,又被傅海晏极快地摁住了胳膊。
傅海晏一转手,疼得傅庭云感觉自己的胳膊要被硬生生扭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