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原身没有出嫁前,这种亲戚,苏瑶玉会看到眼里?
苏瑶玉昂着头,脸发烫,她也不想理于莺儿,若不是冲着收些添妆礼,她怎么会和允许这种亲戚和自己套近乎?
被苏陌这么说到脸上,她羞恼:“苏离陌,你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于莺儿好歹也是母亲的妹妹,便叫一声小姨母,也是应该的,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的身份?”
她对于莺儿题名道姓的,倒也不见多尊重。
于莺儿脸上局促羞窘,不敢冲着苏瑶玉,看苏离陌的眼神,便隐隐有了一丝恶毒。
苏陌丝毫不把这个于莺儿放到眼里,呵呵笑:“大姐姐,你自贬身份、什么野地里冒出来的亲戚都肯喊一句小姨母,我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我在尚书府好歹住了十六年,十六年都没有来往过的人,让我叫她小姨母?呵呵!再怎么说,我也是将军府主母,我敢喊,她敢答应?”
于莺儿起身,羞恼的很,却不敢说什么,只忍着怒气:“你是尚书府的养女,我是尚书夫人的妹妹,我本就是你的长辈,你唤我一句小姨母,也是应当的。你不懂规矩,我作为长辈,却少不得教你几句。”
教夫人?真是敢想啊!
青竹在门口,已经不动声色的往里走了两步。
苏陌笑了:“哦?本夫人可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自量力的长辈,你以为你是谁?哪里来的阿猫阿狗的,都敢在本夫人面前假充长辈,青竹!”
青竹应声往里又走几步,站在苏陌身后半步,低眉:“夫人!”
苏陌看着于莺儿满面的羞恼,轻笑着吩咐青竹:“你听着,但凡她说一句本夫人不想听的,一句一个耳光,可做得到?”
青竹低头老实答应:“奴婢做得到!”
于莺儿一点都不信苏离陌敢对长辈动手,她在于家碍于于宽这个嫡长兄不好相处,忍气吞声好多年;嫁到夫家因为没有生儿子,又忍气吞声好几年,今日她好容易进了尚书府,于氏承认她是亲戚,这算是第一次在尚书府露面,若是第一次就被损了脸面,她以后还怎么再来尚书府?
所以,打肿脸也得充个胖子!
于莺儿底气不足,不敢看青竹,强撑着也要开口,正在酝酿情绪,旁边出来个替死鬼,救了她的场。
尚书府庶女,曾经最得苏同庆喜爱的三小姐苏念玉,娇滴滴的开口:“二姐姐,说到底,这位也是咱们的小姨母,便是如今你贵为将军夫人,长幼有序,你也不能仗势欺人。”
苏陌等苏念玉说完,抓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苏念玉脚下的地上。
“啊!”
苏念玉吓了一跳,不只她,屋里的所有的人,除了苏陌身边的青竹和门口的三月,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大家都下意识的往一边躲了躲。
苏瑶玉大怒,今日自己大婚,苏离陌敢在她的闺房摔茶杯砸场子?
她喊道:“苏离陌你个贱人!你敢摔我的东西?”
苏陌笑:“摔你的东西怎么了?连你我都敢打,我怕摔你的东西?大姐姐的脸,可还记得在祖母的灵堂前往地上砸的滋味?可还记得被雪疙瘩砸晕的滋味?若是大姐姐忘了,我倒是不介意让大姐姐想起来,只可惜,雪都化了,唉!”语气中当真是觉得很遗憾!
雪疙瘩砸人多方便啊?一下子把人砸晕,之后雪块四下飞散,凶器自动消失,呵呵呵,挥一挥衣袖,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
苏瑶玉蹭的站起,往前想冲到苏陌面前,被青竹拦住,隔着几步远,她一手撩起头上的珠串,一手指着苏陌,气势凌人的问:“你再胡闹,就给我滚!”
“你让我滚我就滚?”苏陌笑:“我是将军府主母,来尚书府恭贺尚书府大小姐今日出阁,自今日起,你就是城阳候江家的人了,连你都成了尚书府的客人,又哪里有资格来撵我?”
苏瑶玉语塞,磨着牙:“苏离陌,你不得好死!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别说从今天起,最近她在尚书府已经像是外人,三个兄长躲着她,连母亲看到她也是不停叹气,好像都在急着把她打发走,都巴不得她赶紧嫁人!
“是吗?你不是试过几次了,你觉得你做得到?我是傻子,任由你一次又一次的动手而我,什么都不做?”苏陌站在屋子正中,双手交握放于身前,像是在和苏瑶玉宣战,又像是一种蔑视。
苏瑶玉再想起因为苏离陌死掉的西戎人,导致她现在都不敢和摇光阁联系,更加恼恨,怒火猛窜,几乎把天灵盖给掀掉:“苏离陌!你就是个小偷,你偷了我十五年的荣华富贵,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你等着!”
苏陌神情则很是不屑:“姐姐自幼生长在民间,难道就只会放狠话?大姐姐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妹妹我,定不会让你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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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明里暗里历次交锋激烈异常,此刻更是颇有点剑拔弩张。
于绵绵是个猪头,她心里已经把自己定位为苏家未来的少奶奶,此刻看不清形势,竟端起架子教训两个小姑子:“你俩干嘛呢?瑶玉,今日是你的好日子,快消消气,离陌你也是,瑶玉脾气急,你就不能让让她?这么吵吵闹闹的,不怕来添妆贺喜的小姐们笑话?”
她唠唠叨叨的正说得起劲,苏瑶玉和苏陌一起扭头喝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