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深没有听完顾辰的话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因为他收到了一条更重要的信息。
很快,他就跟周滕汇合谈业务去了。
如今,知云面临着被收购的局面,公司里一些团队成员已经被陆续挖走,他的重心也都转移到了自己的另一家公司上去。
那是贺廷在世时一直苦心经营的子公司,在他去世以后便一直挂在王慧娟名下,待贺云深成年以后才转给了他。
这些年一直不瘟不火,做了这么多年电竞,贺云深确实也想好好经营父亲留下的产业了。
说到贺廷的产业,就不得不提周滕的公司了。
想当初,周滕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时,还得多亏贺廷的提拔才能一步步走向后来的巅峰。
他们的经营范围和理念是相差不大的。
所以这两年来,贺云深对于华滕的业务格外上心,也是想多学习一些有用的知识,以便今后独立单干。
但他从未觊觎过周家的产业。
没想到,他们刚上车,就发现了周琴坐在副驾驶。
“爸,这么重要的会议,您带不适合的人去,真的合适吗?”
周琴听到贺云深毫不避讳的质疑,心里陡然一沉,眼眶倏地一下就红了。
两年了,他还在记恨自己对他母亲做出的伤害吗?
可是,这期间她一直都在尽量弥补,连王慧娟都开始接纳自己了,他还有什么不满?
“云……”
“哦,这次主要是带琴琴去观摩学习一下,虽然她从未接触过这类业务,但人嘛,总是会成长的,以前不会不代表今后不能,对吧?”
周琴刚要张嘴,就被周滕截断了话语,看来,他是有心撮合贺云深跟周琴和好。
这两年来,他们虽然都在为华滕做事,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有周琴的地方,贺云深就避而不去。
要不是周滕的安抚,周琴早就沉不住气跟他闹起来了。
“你若是真想俘获云深的心,就要听我的话。”
“爸爸,他凭什么?我受不了了,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要不是周滕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忍,她真想当场就回怼了。
一下车,周琴就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哭泣,这两年她忍够了。
无论是低声下气,还是委曲求全,她处处退让讨好,贺云深始终没有正眼瞧过她。
“不就是死了个沈知吗?有什么了不起!难道她死了,也不让别人活了吗?”
贺云深刚到茶水间就听见周琴的咒骂声,心中顿时有些不耐烦。
“总有一天,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
一顿发泄过后,她这才调整好状态,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走出来。
刚出来就对上了贺云深阴鸷的眼眸,她吓得一激灵,随即换了一副讨好的模样低声细语道:“云,云深,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是爸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你,看来是不需要了!”
贺云深阴沉着脸就要走,却被周琴一把抓住了胳膊。
“云深,别走!”
她近乎乞求的态度让贺云深不厌其烦。
原本两年过去了,他已经在心里告诉自己“让它过去”别再计较,可周琴的态度又让他心生厌恶。
“你还要讨厌我,躲避我到什么时候,我都已经这么卑微地求你了云深……”
周琴说着便低声哭泣起来,贺云深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失了态,如果有人看见,还以为他欺负了她呢!
于是只好缓和了态度对她说道:“我们之间的事,回去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