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西装袜压在苏颜汐大腿上的那一刻,砰——,她手里的勺子掉在白釉瓷盘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引得包间里所有的人都看向她。
苏颜汐的心情就像瞬间被拉满的弦,绷紧到极点。
而此时,压在她大腿上的黑色西装袜并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反而用力戳了戳,仿若有电流划过,激起过电般的战栗。
肆无忌惮,野性难驯。
傅霖宸偏过头看她,乌沉的黑眸蛊惑勾人,声线懒倦,“苏医生,怎麽了,这麽大个人怎麽连个勺子都拿不稳。”
苏颜汐:……欧?他怎麽有脸问的?
顾宴泽朝她看过去,目光探寻,“颜颜,怎麽了?”
苏颜汐往桌子的位置又挪了挪,借着桌子遮住压在她大腿上的脚。
“没什麽,就是手突然抽了下筋。”
顾宴泽把手里的勺子拿给她,“用我的勺子。”
苏颜汐没有接,“勺子掉在盘子上了,没有脏,还能用。”
傅霖宸:“你手可得拿稳点,我这套餐具可是丹麦皇家哥本哈根的限量款,很贵的。”
苏颜汐眼睛里闪烁着两簇小火苗瞪他,“这麽贵的餐具,我全部给你摔个稀巴烂!”
傅霖宸看着生气的小猫痞赖的笑,“碎碎平安,只要你高兴,随意你摔。”
苏颜汐表面上不再言语,低头继续吃饭。
桌子下面,她伸手在傅霖宸的小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嘶——”傅霖宸吃痛到皱眉。
这次包厢里的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他身上。
沈鹤白嘴里咬着红烧鲍鱼,望向对面的傅霖宸,“你又怎麽了?”
傅霖宸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回说:“没事,我自己咬到自己舌头了。”
估计是害怕再被掐,搭在苏颜汐腿上的脚收了回去。
苏颜汐唇角弯了弯,埋头吃饭。
温顺的声音打破包厢里的安静:“顾少,傅总公司的这道葱爆虾仁做的很好吃,你不是最爱吃虾仁吗。”
她拿起公筷,夹了一个虾仁往顾宴泽盘子里放。
“不用,你觉得好吃就自己多吃点,”顾宴泽芥蒂的看了苏颜汐一眼,解释说:“暖暖只是帮我夹个菜。”
苏颜汐神色恬淡,“嗯,只是加个菜,你是喜欢吃虾仁的,就吃啊。”
顾宴泽默了默,还是没吃。
这一端四人各怀心事,对面的沈鹤白和钱多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吃吃吃。
活脱脱两个来吃席的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