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含笑轻言了句:“母亲。”
文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见着傅重峦跟见着自己儿子一般的开心,望着傅重峦便笑。
“听你阿娘说你今早起的早,难为你现在又过来,可是休息好了?”
傅重峦对上文氏的目光,看出她目光中的真诚关心并不作伪,是以他浅笑的应了声回答道。
“现下不觉得乏累,前日大夫上门诊断说,还需让我多走动走动,更有利于强体补气”
“何况今日夫人登门,我偌不来相迎,实在失礼。”
傅重峦说完,又朝文氏作了一揖。
这一说,把文氏本就愧疚的心思弄得更愧疚了几分。
她忙起身来牵住傅重峦的手,目光带着愧疚和心疼。
“我们宁哥儿真是个好孩子……说来也是惭愧,那日在府上,竟没能照看好你,这几日……
唉,我这心里实在担心你,这才带阿离上门来看看你……”
文氏话音落下,被点名的宣词仪有些别扭的走上前来,他目光带了点不甘和尴尬,但又带了点心虚,全都表现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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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重峦垂眸望了他一会,忽的低头笑了声。
这一笑,把宣词仪看炸了。
“你笑话我!!?”少年周身好似浑身的毛被刺激到炸了起来一般。
傅重峦一般称这样的情况为,被踩了尾巴的狸猫。
文氏看着自己儿子炸呼起来,抬手干脆的在他后脑勺抽了一巴掌。
动作之迅速,连傅重峦都看愣了。
“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有你这么问人家话的吗!回去我就告诉你大哥!”
文氏自然是懂如何拿捏宣词仪的。
身穿锦衣的矜贵少年气势汹汹的走到他面前等着他,白义上前拦着都没拦住。
傅重峦被打断思绪,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人,想了想,想起了来人的身份。
他看了眼面色不虞的宣词仪,余光扫到文氏和盛夫人正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多了几分谨慎。
沉默了片刻,他朝宣词仪极淡的勾了抹笑。
“阿离,许久未见,那日府上你我之间未能相见,眼下不妨私下谈谈?”
傅重峦语气带了几分莫名的恳求之意,做出服软的样子来。
盛宁与宣词仪从小长大,方才他偌唤的生疏,定然也容易让人怀疑。
果然,在傅重峦喊出口后,文氏便同盛夫人相视一笑的收回目光。
文氏看了眼自己小儿子那个呆愣样子,还催着傅重峦赶紧带宣词仪下去。
“你们去吧,许久没见,定然许多话要说。”
傅重峦朝她回以一一笑后,转身离开。
宣词仪目光望着傅重峦走到几步外的身影,顿了顿,在面色别扭的跟了上去。
由于在自己院落待久了,难得走动,傅重峦没有选择回自己的院落,而是去了盛家为盛宁准备的书楼。
自前厅离开约莫转过几道门,入眼可见一个古色楼阁,二层之高,相连着一座竹台。
四周环境一片清净幽深之感,上了竹台抬眼望去就能看到后山的青翠玉竹,风声呼啸过,一片沙沙落叶声。
傅重峦重生以来除了在院子里待着,就是来这里看书。
盛宁自小体弱不能去书院,但有盛太傅的人脉在,这座书楼收集了不少大家名章,古书典籍,有些连当年的傅重峦都未曾看过。
可见盛家对盛宁,是十分的珍护的。
但对于在他没有出现在盛宁的身体里时,盛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傅重峦得以从他身上活过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