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渐近,那白衣男子的面容也渐渐清晰。
他眉目如画,气质出尘,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之气。
江风拂过,吹起他额前几缕青丝,更添几分飘逸。
林霄瞧见白衣男子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笑容如春风拂面,他缓缓收起玉笛,声音清朗,却如同洪钟般,在江面回荡开来:“林世子,今夜之事,到此为止吧。”
林霄咬着牙,脸上写满不甘,质问道:“你凭什么插手?”
白衣男子神色平静,目光如水,淡淡道:“王爷的吩咐。”
林霄见状,脸色铁青,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脸上不甘愈发浓烈,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狠狠瞪了林去忧一眼。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那些纨绔子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步了齐衡天的后尘。
林去忧望着林霄离去方向,神情并未轻松多少,甚至可以说更加凝重。
眼前那撑扁舟的白衣男子,恐怕比那林霄几艘战船加起来还更加棘手些。
林去忧跳回船舱,将手中银枪归还给季莫寒,随后看向那白衣男子,问道:“来者何人?”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北帝城,萧寒。”
听到北帝城三字,林去忧不禁回眸看向那也是表情肃然的于伯。
北帝城乃是天下武夫汇聚之城,其中天才更是数不胜数,如今的王不凡便是从北帝城一路推翻,战无数大家,百战百胜,故而才得次天下第一。
只是这个萧寒,着实有些没听说过。
于伯摇头道:“无论如何,小心为好,北帝城出来的,都不是善茬。”
林去忧点头,这时,那白衣男子楚寒却身形一闪,下一面便是出现在商船上。
林去忧看向那名叫萧寒的男子,笑问道:“既然来都来了,喝杯茶水再聊?”
谁知,那萧寒只是摇头笑道:“听说从前余皇后身旁有个牵绳马夫,一套掌与拳,刚柔并进,很是厉害,故而今日特来领教。”
众人一听,皆是有些发愣,不约而同看向同样发愣的于伯。
这瘸腿老马夫着实也是个不要脸货色,淡定喝口老酒,露出那口标志黄牙道:“低调,低调,小老儿一直都是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林清婉闻言,忍不住骂一句:“不要脸的货色,主子什么样,仆从也是什么样!”
那萧寒微微一笑,手中玉笛不知何时已化作一把锋利的短剑,语气冰冷道:“老前辈,请赐教!”
沧澜江面之上,浓雾弥漫,江风肆虐,好似一头被激怒猛兽,呼啸穿梭在商船与波涛之间。
风声裹挟江水腥气,扑面而来,让楚寒和于伯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