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可好些了?”
眼前的姑娘实在乖巧,又是才女,他们程家一直极为欣赏文人墨客,程舟的笑容也和善了许多。
帝笙落艰难地抬起眼皮:“多谢老爷照顾,我已经,咳咳咳,好些了。”
程舟见状也不好问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为何救她的那人要求来找他,只是关心道:“这几日白姑娘还是好好休息,至于白家那边,我去替你看看。”
就算白家发火,可他程家也不是只会忍气吞声的主。
“那就谢谢白老爷了。”
白府。
几个零星的花圈摆在了门口,程舟随着下人进入院子。不知为什么,白府的人既然在举办葬礼,他却没有在任何一人脸上看到悲伤的表情。
还有为何白温冉的棺材就摆放在院子里,而没有放进灵堂?连个牌位都没有。
心中有疑问,程舟也这样问了。
下人低着声音回答:“夫人说灵堂向来供奉的都是有功之辈,说灵堂过于狭小而不易摆放小姐的棺材。”
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自先夫人走后,小姐便饱受夫人和白大小姐欺辱打压,之前小姐对我们这些下人是极好的,可是如今也被夫人遣散了七七八八。如今小姐被贼人所害,连一个追查真凶的人都没有。”
“程老爷既是来悼唁,还是不要多说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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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在被抬上正位的夫人可是脾气很爆又善妒。
程舟听说过白孤在先夫人死后第三天就将一个妾室抬上了正位。程舟点了点头,心中却为白温冉打抱不平,那么乖巧的孩子,又是才女,白家倒是错把鱼目当珍珠。怪不得白温冉不敢回家,这样的家,不回也罢。
“程老爷!”
温芙蓉的高兴的声音响起,程舟立马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
“夫人,最近可安好?”
眼前的温芙蓉在当白孤的小妾时就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现在被抬上正位,越发的趾高气扬。若是忽略她故作姿态出来的悲伤,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
可是那满面春光和得意即使再压制,也能从眼睛里透出来。
温芙蓉笑着寒暄:“近日自然是与往常一样,好着呢。听说程老爷喜得一子,这几日我们实在太过于繁忙还没来得及道贺,这下可好,既然程老爷来了,坐下一起吃顿饭再走也不迟。”
程舟在心里叹息,嫡女尸体未归,可白府上下都好似不以为意,白夫人说是繁忙,却依旧笑如春风,悲凉,可叹。
“夫人,我此番前来,是想悼唁白小姐,白小姐自幼才识过人,她离世了,我这个喜爱诗词文人的老头子着实惋惜,饭我就不吃了,我烧炷香就走。”
这里的气氛让他有些压抑,他为白温冉难过和庆幸,一个被沧州女子争相效仿的才女,却生在这样一个地方,无异于折了她的双翼,让她空有能力却不能飞翔。
庆幸的是白府还不知道白温冉还活着,庆幸白温冉来到了自己的府上。
温芙蓉的笑容立马下去了些,那个死丫头死都死了,居然还有人专门来上香?
程舟终于见到了那个灵堂,有些怀疑那个下人说的狭小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灵堂说小吧,放着无数白家历代的牌位,说大吧,却容纳不了一个小小的牌位。
程舟随意插了三根香,拜了拜。
他深深看着墙壁上悬挂着的画像,都说恶人自有上天收,可向来好人不长命,若是白家先祖有灵,还是先清理门风吧。
比起富丽堂皇的白府,程舟的府宅就显得清寒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