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思索再三,最终还是觉得,不能放弃长子不管。说到底,终归也是自己的孩子啊!
这些年处理儿女关系上,可能是有些过于,偏疼长子,对其他儿女不太公平。可是一碗水,哪有端那么平的时候?何况儿女们,根本就不知道其中内情。不是因为有长子的“存在”,根本就不会有这些兄弟姊妹,出现于世上啊?这些孩子怎么会懂?自己这个为人母的,复杂心情呢?一个个就只会抱怨!
唉!真是多生儿女,多冤仇。儿女就是来跟父母,讨债的冤家啊?!
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你们吗?哪一个出发点,不是为你们好?难道我不希望你们,一个个都能幸福百倍吗?对你们大哥偏爱一些,那也是有原因的。相信,你们知道内情以后,会理解我这个妈妈。这些年为你们付出多少心力?又为你们是怎样的努力,没有我这么拼命,为你们努力争取,哪有你们今日的现在?
你们不该再埋怨,而是该感激。感激生命里,有位这么全心全意,为你们而活的母亲!
凌母越想越觉得,自己站的非常牢。简直就可以说,与伟大不相上下。没做错什么?一切都是为你们,我没有半点私心。
在对自己儿女们,说出内情之前,必须先跟了解当年事情真相的,小叔和小姑通通气。不怕别的现在就怕,凌如梅再咬不公平。必须借助她叔叔和姑姑,来帮自己澄清当年的,是是非非,曲折离奇。否则这个从小就是,被自己养大的继女,必然跟自己生分不算,弄不好,还会记恨甚至迁怒。
若是一怒之下,再把当年的事,全部公布于众,那自己这张老脸,可真就没地方放了!
这么秘密的事情,自然要背着人说,把小叔小姑叫到家里,说出自己的想法。心里已经决定怎么做,表面上还是要客气的征询一下,他们的意见。
心里清楚,其实小叔和小姑,心里都是瞧不起自己,这位填房嫂子的。就是因为自己出身低,现在表面上接受,也是看在儿女面子上。如果,不是生下一些好儿女,至今都别想,让他们真心诚意,尊称一声大嫂。
其实心理很明白,这些年,真的全是沾了二儿子锐天的光。自从锐天独自创业直至今日,所有人都是看锐天面子,才尊敬自己、甚至逢迎。这一点从没否认,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儿子,早晚有一天会告诉他真相,锐天一定不会再怪责。万万想不到,半道杀出来个叶芊涵。居然可以这么左右,一向视女人如玩物的儿子。
该死的叶芊涵,死丫头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得意多久的。就是你个该死的死丫头,完全打乱我教育长子大计。我焉能放过你?等我跟锐天修复好关系的,就有你好看的。
凌二姑心直口快,发表自己看法:“我不赞成你在这个时候,说那些陈年往事。你不觉得现在,很不是时候吗?如语可还生死未卜呢?!”
凌三叔也是一样看法:“我也认为不合适。首先得如语平安过关,其他事再说不迟。三五天内,锐智也死不了。”
凌母心底担心的,正是万一如语救不回来啊!锐天必然暴走,别在暗中对锐智做些什么?那时后悔不也完啦吗?
迟疑的说出担忧:“我就是怕万一啊!锐天还不定做出什么来,我怎么能眼看着,他们兄弟相残?”
凌三叔动气地说:“锐智就是欠教训。早就应该给他严惩,这孩子纯属被你惯得没人样!从小到大他就不知何谓苦?还会知道什么是珍惜吗?”
凌二姑附和:“就是说呢!管孩子要会管,惯孩子也要会惯啊!锐智变成这幅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性子,全是你惯的。现在还在那企图惯着?”
“可是……”凌母还欲辩解。话被敲门声打断,心烦的应:“进来,又有什么事?”
管家推开门报说:“二姑老爷,白诗礼来了。”侧让开身礼让:“白先生您请进。”
白诗礼走进书房,看几人一眼。直率地问:“用不用我回避?”
凌三叔当先表态:“避什么避?都是家里人家里事,你坐。”
凌母看向他说明:“我想把当年的事情,全部都告诉锐天他们,免得兄弟相残。妹夫认为可以吗?”
白诗礼性格直率,闻言直语:“早就应该说出来。一家人却要瞒着这个那个的,你们累不累?”一顿继续说:“至于说相残?我看大嫂你是多虑了,因为锐智根本就没能力,去伤害锐天。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你是担心锐智不堪一击吧?要我说,那就是他们两兄弟的事,就算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是毒疮早晚要鼓出头,还不如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