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向后一跳,动作敏捷,一看就是练过的人。同时她嘴里地声吟唱着什么,瞬间四周的空气开始轻微的波动,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空间似乎轻微的扭曲。
银色的大蛇无声的挡在身前,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的人——没想到还有人会这个啊,真是怀念啊!一呲牙,露出一抹奇怪的笑。
“西梅……”
“我知道。”
垂下眼眸,让自己的身心与空间的波动相融合在一起,就像人与自然相融合一样。从没有与灵言者交过手,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心灵封闭,不给对手入侵的一丝机会。所谓灵言,应该是使用言语操纵他人,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力量是根本不可能与之对抗的。
银色的大蛇眯起眼睛,它注视着脸上带着些邪笑的人。此时的薛姨娘就像摘下了面具,显露出本来的自己一般。薛姨娘依旧低吟着什么,那是没人能够听得懂的言语,不,应该说是一种不是言语的言语。
嗖,一道银光打断了雪姨娘的低唱,薛姨娘赶紧一连几个跳转,始终与银蛇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不是格斗高手,也不是狩猎人,无法跟大蛇交手,况且还是灵兽。
薛姨娘恶狠狠地看着蓄势待发的灵蛇,她不清楚为什么这条蛇没有中招。按理说,是要使出灵言,不管是人还是兽,都会身陷幻境才对,可这条灵蛇……薛姨娘打量着灵蛇,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银蛇眯起眼睛看着薛姨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鲜红的信子颤抖着,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叫人觉得獠牙嵌入身体时,应该很痛苦,或者说是一种畅快的解脱吧!
就在薛姨娘愣神儿的空挡,脖颈一凉,散发着强烈冷气的利刃贴在肉皮儿上,只要微微的一用力,锋利的剑刃就会毫不留情的划开脖子。
“灵言一族吗?”冷冷的开口,还不忘留意一直沉默的几个人。“真是少有啊,应该算是珍惜物种了。”
“为什么?”薛姨娘不敢相信这一切,她的灵言决可是祖传的,而且,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修行。不能说,从来没有失效过,可,只要使用灵言,就没有人能够逃脱幻境。
无声的冷笑一下,没错,灵言者算是一种难对付的人。可难对付,不代表不能对付,只是需要时机罢了。
“要怎么处置你呢?”阴冷的声音中带着些笑意,一种猫捉到老鼠时的笑意。“挖心掏肺,太过残忍。抽筋拨皮,太没创意。而且,这些太过血腥了。”
薛姨娘不敢动,她只能心怀不甘的瞪着那条银色的大蛇。要不是这畜生,她也不会被人制住。“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口气很硬,脸上一点惧怕都没有。
薛姨娘看着没有动手的人,很奇怪、很紧张。她不知道这个人要做什么,从她对待大夫人、沨粟粟、沨金桂的手段,就知道这个人不会轻易饶过任何一个曾经侮辱、欺负过她的人。
“总得有人来见证,不是吗?”带着笑意说着,可是这句话叫在场的人从心里往外冒冷气。“所以啊……”
一转身手一下覆盖在偷袭人的脸上,“真是学不乖呢!”寒气瞬间升起,一层晶莹剔透的薄冰覆盖上人的脸。“沨金桂,原想饶过你,虽然你做的事情,不可饶恕。可是啊,你自己撞上来,可就不要……”
凄厉的惨叫声,震得在场人的心揪起来了。啪嗒,冰面具,血淋林的被丢在地上。沨金桂一脸血肉模糊的晕倒在地上。
离近的薛姨娘浑身轻颤,大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就算是她,见到这样的场面也不能无动于衷。毕竟一个人的脸皮被硬生生的揭下去了,就算这个人不死,这后半辈子也不会好过的。这个沨家四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不用急,你们,”我绕着圈的看着这些平时趾高气扬的人们,“都会有个很好的去处,依旧会享受锦衣玉食的。哈哈……”
每一任国师都是有上一任国师选出的,说竞选的是好听的,其实就是指定。说起来,据说这一任国师才三十几岁,可是外貌跟六七十岁没多大的区别。没人知道为什么,虽然大家都很奇怪,却没有人敢发表疑问。
“你就是沨家新一任家主?”白发苍苍的国师开口问,声音还不算苍老,但却带出些沧桑感。
我注视着老国师,不由得皱皱眉,别人不知道国师为何快速的衰老,我可是看出来了。国师,在人前风光无限,受众人顶礼膜拜。说白了,还不是皇家的工具。说是代表神,也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
“国师。”淡然的语气,一脸平静的说,“尊下,时日不多了。”声音不大,却叫在场的每个人听得非常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