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端详着脏兮兮的东西,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不过,确实像小雪说的那样,也许就是令牌。可是,是什么样的令牌?不由得看向虚空,不知何时那团混沌消失不见了。
“哪来的?”嘶嘶将目光移向发呆的人问。
我眨眨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微微的一皱眉,似乎有点不耐烦一样。“谁知道呢!”垂眼看着手中的东西,似乎想起来一些什么。只不过,有点不敢肯定所想起来的朦胧景物,是不是真实的,也许,只是出现了幻觉。
看着手掌,确确实实有灼烧过的痕迹,而且还是经受了很严重的灼烧。不过,似乎不是普通的火焰,火焰的话,遗留下来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痕迹。
“你就这么用手拿着东西了?”嘶嘶和小雪毫不容易才让地上的小牌显露出真容——黑色的,一面有一个字是金色的,虽然经过了岁月的洗礼,这金色并未退去。不过,只有一个字。看着字体,依旧蜿蜒曲折。我猜这个字,应该是个“令”字或者,类似的字。另一面是银色的字体,每一个都是蜿蜒曲折,而且,字很小。看了半天,也不清楚,写的是什么。
“当,然了。”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拿到这东西一定可以从封闭的空间中出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雪用两只前爪捧着伤痕累累的手,它看啊看啊,不管怎么做,也只能将手掌上的层层叠叠的水泡抚平。灼烧遗留下的痕迹却怎么也消失不了。
“以后不要随便拿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小雪皱着眉一脸的不悦,这世上还没有它医治不了的,可眼前的这个,它可真的没有办法了。“估计,要留下伤疤了。”
伤疤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只要脸完好,身上多点伤痕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事,不必在意。”淡然的开口,全不在意手掌上遗留下的灼烧过的痕迹。
“可……”小雪想要说什么,但只说出了一个字,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嘁,还有你不能医治的,真是意外啊,意外!”嘶嘶的语气淡淡的,可是能听出它话中的隐意。“这也难怪,这种伤,也只能那家伙能医治。你还别不服气。”
那家伙?那家伙是谁啊?我看着嘶嘶和小雪,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三绝对不是简单的所谓的灵兽、神兽。因为,它们身上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息,这是那些兽身上不会有的——高贵的气息。
“你们?”我看着嘶嘶和小雪,想要追问,却又觉得不太礼貌,毕竟这是它们自己的事情,谁都有**不是吗!“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抑或者说,代表了什么?”
相对无语的两个,此时扭头看着讲话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知道?”
“你是这大陆上的人吗?”
我无语了,沉默着看着嘶嘶和小雪,自从我醒来,听到的最多的话就这这句话了。我真的那么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吗?我到是绝的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去融入世界。
“圣兽之令。”冷冷的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的嘴角微微一动,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有精神的声音了,看来,迪姆这家伙已经恢复了,或者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力量。缓慢的扭头,不远处站着一只同体漆黑的乌鸦,羽毛散发着柔光,眼睛一如既往的炯炯有神,只是眼神儿更加的冰冷了。不过,似乎比以前大了些,可,也许只是错觉。
“圣兽之令?”我重复着四个字,“是什么东西?”虽然从字面上看,应该是一种令牌,不过,这令牌是干嘛用的,我还一时分析不出来。
迪姆一如既往的冰冷,它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垂下点眼睛,将冰冷的视线遮起来。“拥有它,就可以统领圣兽。”
“圣兽?”我想了想,好像是听说过什么圣兽,可是,不是传说吗?“真的存在啊!”目光投向那块不起眼的令牌。看不出材质,只不过,能感觉出所散发的古老的神圣的气息。
“嗯。“迪姆冷冷的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那深邃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探究。这丫头居然能够找到这个,是不是说这是最后了呢?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地上的令牌,意外的没有什么分量。看着像是木制的,但是,我觉得这令牌绝对不是木制的,应该是什么特殊材质做成的。不然就算是施加了魔法,也不会保存如此之好,就好像新做出来的一样。除了散发着悠久的气息。
“圣兽,众兽之首吗?”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不过,如果说这令牌可以调遣圣兽的话,那么,说明它们的地位不寻常,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与其订立契约的。或者说,它们从不跟任何人订立什么契约、约定。圣兽,众兽中最超脱的一族。
“不知道。”迪姆垂下眼睛,轻声说。语气依旧是冰冷的,不,温度似乎比刚才还要冷。
我看着迪姆,对于迪姆的事情,从小雪和嘶嘶那里套了一些,不过很有限。我没有开口,现在的迪姆周身散发着忧郁的气息。
“这,令牌已经消失很久了。没人知道其踪迹。”嘶嘶瞟了一眼沉默的大鸟,“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