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来福走到二人面前。怒道:“为什么殴斗?”
江大忠怒道:“大人,这厮分别就是找茬,这腌脏货动不动就打俺军棍,这分明就是不公,请大人作主!”
孙小保直着脖子。脸上的横肉暴起,吼道:“大人,职下可以保证一片公心,职下责打江百户的军棍。也是因为他列阵不当之故。江百户无故殴打职下,还请大人作主!”
立时两人又吵了起来,互相指着对方地鼻子,争着请黄来福为他们主持公道。
黄来福喝道:“放肆,你们就是这样和本官说话的吗?”
二人这才想起黄来福先前定的军礼,各人忙各作揖侍立,不过都是不服气地瞪着对方。
黄来福冷冷地看着二人,看得二人冷汗涔涔之时。他对江大忠道:“江百户,你如不满孙镇抚之为,可找本官以剖曲直,然你不服号令,且又不守军纪,私自与同僚殴斗,军法难容。来人啊,给我拉下去。重责50军棍!”
江大忠一怔。道:“少爷……”
黄来福喝道:“这里没有少爷,只有千户大人。军法官何在?”
立时镇抚韩虎走上前来。抱拳大声道:“职下在!”
黄来福一挥手:“拉下去,重打!”
韩虎大声道:“遵令!”
江大忠咬着牙被拉下去了,立时扑扑的皮肉军棍声响起,江大忠倒是一条硬汉,几十军棍打下来,硬是一声不啃。
整个场中的旗军鸦雀无声,各人都是敬畏地看着镇抚执行军法,连千户大人最心腹的江百户不听号令,都被重责,自己算什么?从这时起,更是没有一个人敢稍稍松懈。
打完后,江大忠高声道:“谢大人。”
看着江大忠血肉模糊的后背,黄来福心下也有些难过,不过在军中军纪最严,当年戚继光在战阵中,因亲生儿子无故回头,都被他斩首示众,自己如果连心腹错了都不责打的话,也不用带兵了。
黄来福冷然道:“医士何在,将江百户扶下休憩。”
江大忠坚持站稳,见两个医士要过来搀扶他,他怒喝道:“滚开,爷爷挺得住。”
紧咬着牙,回到了自己地阵列中,场下各人都是敬佩地看着他。军中最服勇士,对这种硬汉,各人都是心下佩服。
黄来福又将目光投向还是一副二竿子模样的孙小保,他喝道:“镇抚孙小保,你私自在军中与同僚殴斗,你可知错?”
孙小保一愣,道:“大人,职下这是自卫啊,职下总不可能站着光挨打不还手吧?”
黄来福提高声音,喝道:“镇抚孙小保,你私自在军中与同僚殴斗,你可知错?”
孙小保低下了头,拱手道:“职下知错!”
黄来福喝道:“私自殴斗,军纪难容,来人啊,给我将孙小保拉下去,重责20军棍!”
立时两个军牢上来,将孙小保拉了下去。立时扑扑的皮肉声又是响起,这孙小保不愧是二竿子,同样也是咬紧牙根,不出一声。
相对于先前的江大忠,见孙小保被打军棍,底下的各个旗军们都有些快意地味道。江大忠也是裂开嘴直笑,笑了一会,又是咬牙切齿地忍痛。
二十军棍打完后,孙小保拍拍屁股,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道:“小子们,你们最好认真操练,否则休怪你孙爷爷无情。”说得各个旗军们心头一股寒意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