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就是墨飞白的妻子,苏落先是一愣,没想到多年不见他终于尘埃落定,是以开心道:“你成亲了?绯月还是绯雪?人在哪里?”
墨飞白随手指着前面道:“不是绯月更不是绯雪,那里,在等我。”
苏落顺着他手指方向去看,在一个卖糕点的地方站着两个年轻的女子,虽然不近,隐隐约约中仍旧能看出她们从容貌到身姿的娇媚,两个女子怀中都还抱着一个幼儿,墨飞白看她们的时候,她们同时也在望墨飞白,皆是淡淡一笑,非常熟悉的样子,于此让苏落没有产生怀疑。
只是有两个女子,都那么的美,同墨飞白都非常的般配,苏落搞不清状况,问:“师兄,哪个是?”
墨飞白道:“都是。”
苏落惊骇非常:“两个?你娶了两个老婆?”
墨飞白笑出:“还准备继续娶,多妻才能多子,你看看,她们两个为我生了一儿一女,我还想再生十个八个,墨宗就像大树,就是倚靠这些孩子来枝繁叶茂。”
苏落也呵呵的笑:“好啊,我去见过两位嫂子。”
墨飞白拉住她道:“算了,我没同她们说过有你这样闭月羞花的师妹,我两个夫人都是醋坛子,见了你之后只怕回家会跟我闹。”
苏落撇着嘴,这样的女人却是不讨人喜欢,不过想想也是,假如谷梁鸿有个花容月貌的师妹还暧昧,自己也必定受不了,于是道:“好吧好吧,没想到你堂堂一代墨宗宗主还惧内,不过怕老婆是好事,省得你到处沾花惹草,师兄你怎么来了这里?不如去我家吧,距离这里很近的。”
当年为了弑师墨子虚一事,苏落曾对墨飞白决绝,如今再见她好像忘记了那桩不愉快之事,仍旧像小时候一样同自己亲近,墨飞白非常高兴,但仍旧拒绝她的邀请,道:“不去了,我们这番是为了一桩案子,你别忘记我们是谍人,以此为生呢,耽误不得,雇主在今天约我见面,是一户富贵人家的老爷失踪,大案子才有大赚头,刻不容缓。”
苏落回想起之前的墨宗,为谋钱财无恶不作,更定下了很多惨无人道的规矩,墨宗很多弟子因此而毁了一生,试着问墨飞白,他严肃道:“我绝不会让墨宗重蹈覆辙,我们帮别人查案,赚取酬劳,仅此而已。”
苏落展颜一笑,非常高兴,今下墨飞白尘埃落定,自己也就放心,彼此不来往也好,即使谷梁鸿心胸开阔不计较什么,那两个嫂子只怕不会喜欢同自己成为亲戚,女人的心胸多是狭隘的,天性,无可厚非,而墨飞白能抛弃对自己那刻骨铭心的感情,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夫复何求。
彼此告辞,她重新上了车,谷梁鸿走过去和墨飞白拱手见礼,简单打了招呼就护着苏落离开。
墨飞白注视着苏落的车直到没有一点点踪影,才来到那两个女人面前,她们急切切道:“墨宗主,我们失踪的夫君何时能找到?”
墨飞白把玩着手中的珠花,道:“已经有了线索,二位夫人莫急。”
那两位夫人道:“能不急吗,你看看,大姐给他生了女儿,我给他生了儿子,我们姊妹就等着跟他享福呢,他却不见了踪影,墨宗主你这样的年纪应该也娶妻生子了,能体会我们的心意。”
墨飞白尴尬的笑笑:“抱歉,本尊,至今未婚。”
那两位女子看着他手中的珠花,不解的问:“那你买这女人之物作何?”
墨飞白又望了望苏落离去的方向,答:“给我师妹苏落,她小时候我穷,又被师父控制,没有多余的钱来给她买这些东西,所以我当了宗主后,但凡看到好的女人头面,必定买了给她。”
那两个女人感叹道:“你师妹有你这个师兄真是幸福,难不成是刚刚那位夫人吗?”
墨飞白想了想,摇头道:“不,那位,是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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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光里,苏落老实的留在家里养胎,时不时的能听到有关那些熟悉之人的消息,比如戈璇玑还在寻找着父亲建文帝,比如上官云飞真的离开了瓦剌从此不知所踪,比如脱欢已经反败为胜,控制了贤义王和安乐王统一了瓦剌之地,唯独没有墨飞白的消息,等听到他的消息时,却听说墨飞白收了个义子。
义子?苏落愣,他不是有儿子吗?
她自己在房里嘀嘀咕咕,从外面进来的谷梁鸿听了真切,接话道:“你师兄,没有娶妻何来儿子。”
苏落诧异:“不对啊,那次在桃花镇,我分明看见他的两个夫人。”
谷梁鸿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觉得我会不会当着你的面,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苏落琢磨半天,突然哭唧唧道:“大叔,我不是故意当着你的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谷梁鸿按了按额角,这样聪明的苏落竟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再道:“我是说,假如那两个女人是你师兄的夫人,他不会当着她们和你搂搂抱抱。”
苏落又合计下,恍然大悟似的:“天啊,是师兄他乱搞,居然一下子搞了两个女人,还是有夫之妇,还是孩儿他娘,他是不是饥不择食了。”
谷梁鸿叹口气,感觉自己如果把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苏落不知能把她的思绪偏离到哪里,唯有转移话题道:“寺院已经竣工月余,你要不要去看看?”
苏落呆呆的还在思考墨飞白为何乱搞女人,约会就约会,那两个女人还一起,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一起飞,还抱着孩子,他是何等的重口味,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墨飞白怎么这样的花花肠子,听谷梁鸿问寺院的事,当即道:“当然要看,现在就去。”
她挺着巨肚缓缓站起,谷梁鸿扶着她:“不要紧吧,你马上就要生了。”
苏落抚摸着肚子母爱洋溢:“还有几天呢,又离的不远,我没事。”
谷梁鸿就搀扶着她,离开谷地往寺院而去,说远真不远,但苏落走的相当费力,最后是谷梁鸿抱着她,上到山腰处,远远即望见原来的红顶屋已经变成一座恢弘的寺庙。
穿过高高的威严的山门,进入寺院之内,蓦然发现满地的落叶已经被打扫干净,谷梁鸿蹙眉看了看苏落:“怎么像是有人。”
苏落不解:“不是你派人来看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