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昇睐了他一眼,一副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的表情。
他选择性的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我妈回公寓去了。”
公寓是陆柏昇新购的一处地产,远离闹市,环境很不错,秦千烨是知道的。两年前,那里的装修就已经完成了,一直没人住,如此看来,他是特意为他母亲买的。
“雨念知道她回来了么?”秦千烨又问。
陆柏昇从密码柜里,随手拿了串钥匙,在车库取了一辆车。
“她没必要知道。”坐上车之前,他说了这么一句。
发动车子,秦千烨站在车外,他降下车窗。
“需要买些什么药?”
秦千烨愣了下,“你出去买药?”
陆柏昇递给他一个废话的眼神,秦千烨想了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进去,“我和你一起去吧。”
陆柏昇也没拒绝。
车出院子,往附近的一家药店驶去。
“昇少,你和雨念的事,你打算瞒伯母多久?”秦千烨眼有担忧地说。
陆柏昇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杵着眉心,薄唇紧抿着,没说话。
能瞒多久,他也不知道。
这件事,迟早都是要告诉母亲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见他不说话,秦千烨也没再多问。
从药店买了药回来,秦千烨就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陆柏昇提着药重新上楼。
雨念还没有醒过来。
他把药递给佣人,“洗完澡给她擦一遍。”
“是!”佣人拿着药,先出去了。
陆柏昇走到床边。
尽管此刻昏迷着,她额头上的冷汗还在一层又一层地往外冒,手,紧紧地揪着身上的被子,像是在害怕。
陆柏昇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在床边坐下来,撩起衣袖,伸手在床头柜上放着的盆里,拧了块毛巾,俯身,细心地替她把额上那些碎汗一一擦掉。
本是清秀的脸颊上,惨白一片,光洁的额头,此刻高高地肿起了起来,手臂上,也有不少青紫的於痕。
陆柏昇看着她,眼里有浓到化不开的心疼和深情,尤其看到这些伤口,心里更是揪着疼。
“不要……救我……”似是做了噩梦,雨念噏动着唇瓣,惊颤着说出这几个字。
长长的睫毛也抖得厉害,上面湿润了一片,泛着晶莹的光芒。
陆柏昇连忙握住她那双冰凉的手,轻哄道,“念念,没事了,你已经回家了。”
她这副脆弱的模样,映在陆柏昇的眼里,像是针扎着一般,涩涩地疼。
他不知道,这五年,在没有光的世界里,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煎熬和痛楚。
但从今天这件事里,可以看得出,她一定过得很辛苦,也很惶恐。
不知是不是他的轻哄起了效果,雨念紧锁的眉头一点一点松开,身体也不再绷得那么紧。
……………………
雨念醒过来的时候,陆柏昇已经走了。
“佟小姐,你醒了?”佣人把她扶起来。
端了一杯水给她喝。
“这是哪里?”雨念有些不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