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任何线索,就像真的只是地面无缘无故遭了雷劈,但是这青天白日的,总不能说是遭了天罚吧。
天罚?呵,如果老天有眼,真有天罚,为何自己还活着?
离九摇头。
此事太过恰巧刻意,定然是人为。
“太过诡异,所以找不到任何线索?”方盛兰边走边问。
离九:“微臣认为定是有人刻意而为。”
方盛兰点头:“那就继续查。”顿了顿冷哼,“此事一定要查清楚,朕倒想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想要朕和太子的命。”
离九:“是,陛下。”
方盛兰:“万一找不到线索去问问国师也无妨。”
离九有些为难:“这似乎不妥。”
方盛兰停下脚步看向离九:“你怀疑国师?”
“微臣会怀疑任何人,并不是针对国师。”离九补充道,“且当时的情况国师并无不在场的证明,而做出此事能不留下任何线索,一般人也做不到,国师不是一般人。”
方盛兰没有接话,继续往前走,好一会后才忽然道:“听闻叶老丞相之独子叶知秋,从小受教于道家先天,不久前才下山回家。”
离九一怔,随即低声应了一句:“微臣明白了。”
秋水阁里,丝竹管弦,轻歌曼舞。
无衣支着脑袋看着面前的舞蹈,一只手敲了敲案几:“添酒。”
没人回应,无衣挑了挑眉,语气悠然:“方小侯爷,可是在下的声音小了?”
方青逍手持折扇敲打着手心,从最初的无语无奈到现在的神情淡然,劝诫道:“美酒虽好,但不要贪杯,先生今日饮得有些多了。”
无衣笑眯眯道:“不多不多,不过九杯,再来九杯也不成问题。”
对面被方盛兰请来却从始至终被晾在一旁,除了开始对无衣表达一下谢意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叶老丞相摸着白花花的山羊胡子笑呵呵开口:“无衣先生海量,方小侯爷不必担心,添酒便是。”
无衣扬眉,笑得得意。
“叶老丞相说得在理。”方青逍站起身,走到无衣身边,提起酒壶斟酒。
无衣很是满意方青逍的服务,但又觉得喝酒这一向实在无聊,他酒量虽好却不喜酒。
嗯,如此大好机会,不整整方青逍实在说不过去。
无衣握着酒杯,眼珠慢悠悠地转着。
啧,有了!
无衣放下酒杯,抬手示意乐师停止演奏。
乐音停住,舞娘们停下舞步。
无衣:“都下去吧。”
叶老丞相:“先生这是……”
无衣:“我有一个想法。”
恰到好处的停顿,正好让无衣接话,默契得快让方青逍觉得这两人本是认识的,商量好了要来坑他。
瞧瞧,一直很少说话的叶老丞相又接嘴了:“什么想法?”
无衣:“这女子跳舞,再美丽再曼妙的我也见得多了,觉得甚是无趣,所以我现在突然想看男子跳舞。”
叶老丞相一怔后呵呵笑道:“先生想法果真奇特,老夫也不曾见过。”
无衣看着方青逍笑眯眯道:“方小侯爷容颜无双,步履如仙鹤轻盈,想必跳起舞来十分赏心悦目。”
叶老丞相跟着点头:“没想到老夫这黄土埋到脖子的人还能见到方小侯爷的绝世风姿,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方青逍现在可以确信叶老丞相十分不喜欢自己了。
无衣一脸期待:“方小侯爷,劳烦你了。”
坑就坑吧,本侯爷乐意让你坑,不过你要知道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坑了我一回,我必然是要双倍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