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所言不无道理,大家可还记得那位姑娘醒来后的反应?”
这时,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众人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风轻莲冲过去跟上官裕厮打那一幕,加上风轻晨这番话,让人想到风轻莲或许是被那男子强迫的!
顿时,上官裕再度成了众人鄙夷唾弃的对象。
“风轻晨,你好恶毒的心肠,你为了让我对你死心竟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舍得毁掉,如今你满意了,我成了世人唾弃不耻的对象,你妹妹风轻莲的也被你毁了,你这当姐姐的怎么能恶毒到这个地步?”
上官裕知道自己再不反击,便会彻底坠入那万劫不复之地,他咬着牙扶着柱子站起来紧紧的盯着风轻晨,一字一句的指责她,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痛色!
当他这番话传到风轻莲耳中时,风轻莲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她也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为今之计,唯有将风轻晨也拉下水,即便不能毁了她的清白,也要当着世人的面揭穿她那虚伪的面具,让她无颜面对世人。
“大姐姐,呜呜……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害妹妹?昨儿个夜里妹妹明明就跟姐姐说话来着,今儿个一醒来却是这幅模样,大姐姐,你告诉妹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妹妹的头好痛啊!呜呜……”风轻莲不再继续打人撒泼,而是扑过去跪在风轻晨跟前,哭得泣不成声的说道。
众人也看见风轻莲低下头拨开头上的青丝,露出后脑勺上那因重物撞击而引起的红肿。
难道她真是遭人陷害?
看着她后脑勺上那红肿的硬块,众人脑中不约而同有了这个想法,而一道道质疑的眼神也落到了风轻晨身上!
面对如此情况,风轻晨的脸上并未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依旧是那副温和淡漠的模样,风轻莲的小打小闹她并未放在眼里,她真正在意的是那道现在都未曾露面的风轻语,她相信这前面都只是一下铺垫,真正的狠招绝对在风轻语身上。
“风轻晨,你还有何话可说?你这毒妇当真歹毒,仗着自己的郡主身份,仗着自己的嫡女身份虐待庶妹,毒打下人,苛刻姨娘,你的恶毒行径必遭天谴!”
上官裕脸上露出了嗜血的杀意,目光如剑的朝着风轻晨看过来,他眼中带着一股愤怒至骨的恨意,他此刻对风轻晨的恨已经远远胜过对权利的渴望。
——毁掉她,杀了她——
他脑中有道声音在不断的叫嚣着,怒吼着,咆哮着!
察觉到上官裕身上的杀意,君梦眼底闪过一道冷嘲,不着痕迹的往风轻晨身旁挪了两步,殷红的娇唇紧抿着,却也时刻防备着上官裕不让他发疯伤着风轻晨。
风轻晨缓缓低下头,看了眼拉着她衣角哭得泣不成声的风轻莲,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失望,还带着一股刺骨的凉意:“我要说什么?上官公子,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身为端亲王府上的公子,并非我将军府的下人小厮,你怎就知道我虐待庶妹,毒打下人,苛刻姨娘?你何时何地亲眼目睹我的‘毒辣行径’,上官公子,你倒是说说看!”
就在这时,一道橘色的身影挤过人群哭哭啼啼的来到风轻晨跟前,一边低声啜泣,一边哭哭啼啼的说道,“大小姐,三小姐……三小姐不见了,呜呜……”来人正是风轻语房里的丫鬟小燕,昨儿个夜里风轻晨让君梦给她吃了点东西,对昨夜的事她是一点都不知晓,只知道今儿个起来四处寻不着三小姐的人影,刚才在外面听见那些流言,这才急了赶紧来找风轻晨让她帮忙找三小姐。
“你说什么?三妹妹不见了?你何时发现三妹妹不见了?”风轻晨温和的脸上瞬间蒙上一层寒霜,眉头紧锁语气有些焦急的问道。
小燕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小声啜泣道,“就在刚才……刚才奴婢去请三小姐起床,谁知三小姐不在屋里,床上被褥叠放得很整齐,床也是凉的,奴婢四处寻不着三小姐,奴婢担心……”后面的话直接化作了一阵啜泣声,哭得好不伤心。
“戒言,你之前去那院中可有看见另一位女施主?”空净大师听了小燕的话后,眉宇间稍稍起了些许变化,转身望向方才去过风轻晨院中的小沙弥戒言。
“阿弥陀佛!回方丈的话,弟子方才去那院中并未发现另一位女施主。”戒言眼神扫过风轻晨身上,张了张嘴几番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低下头说出了这句话。
同时,戒言低着头在心中默念咒语平复躁动的心绪,他说的虽不是谎话,却也不是事情的全部,让他内心有种罪恶感。
风轻晨温和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她多番犹豫后走到空净大师跟前俯身行礼,柔声说道,“轻晨知晓大师乃方外之人,为人慈善广积功德,轻晨恳请大师派人去寻找我三妹妹踪迹,她年岁尚小,我实在是担心,还请大师成全!”
“阿弥陀佛,女施主言重了,贵小姐乃在我寺不见,老衲定会鼎力相助将贵小姐平安找回,戒一、戒空,你们速速派人四处寻找,定要将那位女施主找回来。”空净大师念了一声佛号,当即让白云寺中的弟子前去寻人,眼神扫过风轻晨那张焦急的面孔时,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就在众人为风轻语的去向皱眉不展时,其中一个妇人突然指着高大庄严的佛像颤抖的说道,“佛祖……佛祖动怒了……”说完,她赶紧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似乎想借此平复佛祖的怒火!
“啪——”
似乎是为了印证那个妇人的话,供桌上的瓷杯‘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在那尊佛像上,脸上或多或少带着几分惊恐。
“啪——”
再一次,供桌上的果盘倒在地上,众人仔细一看,骤然发现那张供桌——竟然在动!
风轻晨觉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妇人有些脸熟,却又记不清在哪见过,她扭头的瞬间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和尚,他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尖嘴猴腮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偏生得巧,风轻晨就恰好见过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