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寝室里,陈况四人的心情都有些压抑。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但只要想起了教室里张良当时的语气都有些胆寒。当然作为一个18岁的男子汉,他们也不会直接说自己被那个懒懒散散的学长给吓到了。
不过,回想当时,在教室里回过神的时候几人都发觉自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说实话,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大学生,张良的话根本就是疯子般的言论,如果在其他地方可能早就被当成神经病被送进医院了,当然他们这些人也会一笑而过。
然而张良的话说出去了,教室里的本来应该管理学生的辅导员完全没有阻止或者纠正的意思,相反还像一个人偶一般在旁边呆呆的站着。而他们更是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没有一个人把其当做玩笑,甚至当张良说着那番话的时候,几乎全班的学生都感觉到有一只恐怖的恶魔之手在抚摸他们的身体一般,让人无比的心寒。
“你们觉得今天那个学长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坐在床边,陈况心中犹豫着是不是要跟寝室里的三位室友讨论下今天发生的事。但看着一脸阴沉各做着个的事的三人。心中却是瞬间作罢,现在的情况实在有些诡异,他也不想让大家更多无谓的害怕。
“算了,也许大家今天都太累了。所以产生幻觉了吧。还是早点睡,有啥明天再说,我可是很期待大学的快活日子呢。嘿嘿”自我安慰般的在心里说了一句,陈况盖上铺盖倒头就睡。
半夜1点半,诡异而黑暗的学院里突兀的响起了各种声音交织的交响曲。本来寂静的夜色瞬间诡异的扭曲了起来,似乎在庆祝着新生们的来到。而在陈况他们的2012号寝室中。
嘶吼,狂笑,阴森的鬼魅耳语……。似乎全都搭乘着一列音车般全部冲进了陈况的耳朵,就算陈况使劲的捂住耳朵,把头埋在铺盖里,可是耳边的声音却是一点也不见减小,相反却是有种越来越近,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喵咪的……。哪个白痴大半夜的搞出来的声音啊,还搞得这么恐怖。”实在是忍受不了,陈况翻床而下,就准备到阳台上去骂上两句。
可是一下床他却真的是愣住了,刚睡在床上虽然只是朦朦胧胧的瞟了一眼,可外面的光亮明明像是路灯照下般的昏红色。而现在,那从窗户里照跳进来的却是好似鲜血般艳红,一眼看去好似大半个寝室都被浸泡在血的海洋中,而另一半并未被照到的空间却又完完全全的陷入黑暗之中,好似无底的深渊,一脚踏进去就再也出爬不上来似的。
“咯•••••••”陈况咽了口口水,浑身不由的打了个激灵。想起傍晚开班会的情况,现在的他真的有点遇鬼的感觉,不过,所幸他也不是什么胆小的人,恐怖片可是他最喜欢的类型之一。趁着愤怒还在心中荡着,陈况索性也不去多管那些恐怖的景象,推开门就走进了阳台……。。
“他喵咪的……。这学校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异度恐怖空间么?”陈况跑在寝室的楼梯之间,抹了一把头上不只是累的还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陈况都不知道现在他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或者说他现在都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该有怎样的心情。作为一个喜爱恐怖片的人,陈况不止一次yy过如果把自己扔进恐怖世界里去的话,他绝对那些白痴的主角们要厉害的多。可在这恐怖的校园里,当真的第一次身临其景的时候,陈况现在是真的想说“我错了,他喵了个咪的,主角都是开光环的,绝对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能够挑衅的啊。”
“呼。。。呼。。。终于甩掉了。”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陈况躬着身体在右侧1楼的保管室里大口的喘息着。“他喵咪的,这鬼学校到底怎么回事啊。刘常他们三个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寝室也出不去,整栋楼那么大的声响也不见一个人类出来看看,还有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到底该怎么办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喘了几分钟的陈况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看了看周围却是没什么危险之后。开始慢慢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从他踏入阳台的那一刻起,学校里就好像沸腾了起来,那一扇门似乎连接着一个莫名恐怖的世界般,一进去,陈况便见到了这一生他想都没想过的景象。天空的月亮变成了一张老朽的人脸隐隐的在天空上悬挂着,嘴角挂着的一抹鲜红色让本来就有些恐怖的老脸变得更是狰狞,好似万年的干尸刚吸过血一般残忍的在天上注视着他。
月下,本来应该是一片绿化草地的地面却变成了一片熊熊大火燃烧着的森林,仔细一听。陈况才发现那首“交响曲”中的惨叫就是从这些被燃烧的树上响起的。此时,望着这些高达接近10米的大树,陈况似乎是看到了古时宗教的火刑般,一切的痛苦都在烈火与惨嚎中被放大,让每一个看着的人都胆寒无比,熊熊的烈火变成了无尽的诅咒,燃烧了人们的躯体,并让其在地狱中永受灼烧之苦。
突然,陈况的眼睛一凝,森林中间似乎还有着一颗没有烧起来的10多米的巨树……。。不,不对,陈况的眼眶骤然睁大,那个树并不是没有被烧起来,只是的每一个“枝桠”上都挂着一簇火焰。而火焰中燃烧着的却是一个诡异的笑着的人头,眼睛中充斥着血丝,眼球似乎想从眼眶中跳出来般异常的突兀。
就那样的燃烧着却又好似永远都烧不尽。蓦然间,陈况想到了传说中十八成地狱中的铁树地狱,可是仔细一想却又不对,传说中的铁树地狱挂的全是尸体,怎么可能是人头呢,而且还被火点着了。陈况的脑海里转瞬间闪过这个想法。可是当他下意识的再次望过去的时候,他整个人似乎都掉进了冰窟般。
同样阴森的笑容,嘴角淌着丝丝的鲜血,充满血丝的眼眶突兀的睁大着,好似整个眼球都要冲出来般。同样的景象,如果是在家里看电影。自诩是大胆男人的陈况平时看了一定会冒一句“来点新鲜的”,可是这一刻,他却是真正的胆寒了,甚至连心跳都慢了几拍。只是因为他看见的那个诡异脑袋他曾经多次与其相见,或者说陈况从出生开始就认识长着这颗脑袋的人。他的名字叫做“陈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