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沈兄这是夸我呢,不过太奶奶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让您老人家失望,对了,太奶奶,您不知道,今天我们之所以来得晚,那是因为沈兄大才,居然发明了蜡纸印刷,等过些日子,我们把连环画印出来,第一个就拿给你看。”
我了个去,付倩倩听完,顿时一头黑线,心想仲景你搞这一出做啥?
她说西厢记时,虽是含蓄朦胧,但要交给那几个画师去画,那画出来绝逼都是赤果果的春色撩人,你家太奶奶再开明,也不至于这把年纪了,还看“内涵”书吧。
“咳咳。”
仲景听到付倩倩猛咳,这才知道自己失言,骤然尴尬的跟着咳了两声,到是那太老夫人,一脸镇定的笑道:“咳什么?老身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做的是什么,不就是闺房助兴的东西嘛,虽上不得台面,但也是闺房的乐事。”
仲洁一脸吃惊:“太奶奶,您怎么这么说,大哥如今卖那些东西,王城里的贵胄谁不知道,丢都丢死人了,大哥,你不要脸,洁儿还要脸呢。”
付倩倩压着翻白眼的冲动,心道小女孩不经事,果然不识个中滋味,还是太老夫人有见识,果然不是个迂腐的老人。
不过敢这么直言的女人,到是少见,心里骤然想到,她可是跟过太高祖皇后的人,在那位前辈的熏陶下,这样大大方方,倒也不出奇。
“呵呵呵,我都忘了洁儿还没出嫁呢,也罢,今日咱们就不谈那些事,来吃菜,吃菜。”
仲洁怒气冲冲的拿眼瞪付倩倩,两把眼刀子像是要吃人。
看得付倩倩一个头两个大,其实在她的考量里,三花玉露丸绝对会成为女人眼里的至爱,那可是相当缩**的存在,特别又是男尊女卑的这里,女人固宠,不靠身体、孩子、识大体,靠什么?
仲景昨天给她的帐本里,就明确的记录着,宫里好几位娘娘级人物,都打发宫女来买了,也不知道是仲景的眼睛毒辣,还有另有他人,总之那记名帐本的后面,在各个宫女的后面,都点明是那位娘娘。
让她记得最清楚的,其中有个叫宛平的宫女,后面备注的是那天放狗咬她的湘贵妃。
识得个人滋味的世子妃,虽然有些面红耳赤,但好在一直未曾多言,一顿饭吃下来,吃得付倩倩胃痛,全都因为仲洁那吃人的眼光,让她实在很不舒服,但又不得不忍着,直到,大家吃得七分饱,那世子妃突然开口道。
“太奶奶,前日进宫,孙媳听相府二小姐说,她要赐婚给漠王当正妃了,时间还很仓促,说是大婚就放在朝会前十天。”
“哦?前些日子,不是刚将那付家的女儿扶了正妃吗?”太老夫人惊讶的道。
正吃得胃不舒服,握着酒杯想顺顺胃的付倩倩,顿时手僵了僵,宗政漠又要娶妃了?还是相府的千金。
好啊你!这边把付雅倩弄了回来,没几天,你又娶一个,这是真想让申屠成把铁棒都磨成绣花针么?还是你打算亲自上?哼!
“如此说来,漠王岂不是要有两个正妃?”仲景跟了一句。
仲洁冷哼:“那来两个正妃,那付氏父女反目,对簿公堂,惹出非议,皇上已下旨不准漠王带付氏祭拜宗祠,没进皇家祠堂的算什么正妃,再说了,她摔得神志不清,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龙章凤姿的漠王。”
“那这么说,刘家的二小姐指给漠王,是为正妃,那付氏则是有名无实?”太老夫人道。
“大概就是如此吧,若不是皇上之前蒙蔽,漠王又无所谓,莫名其妙的扶了妃,她闹出有损皇家颜面的笑话,只怕连个夫人都不算。”仲洁说得咬牙切齿,美目里竟然有些氤氲水气。
付倩倩无语的喝了一杯酒。
泥煤的,宗政漠果然是个引雷针,种马男的模版,不用想,这个仲洁的少女芳心也魂牵梦萦在宗政漠身上。
她就想不明白,宗政漠那种没事装咳血,披着羊皮的冷气机,自大狂的漠文猪,那来这么多桃花债,若不是仲洁是郡主,只怕也心甘情愿的入藏金屋了吧,玛蛋,宗政漠就是个祸水啊,有木有。
仲景突然晃了晃手指道:“我就纳闷了,今天上午我出门时,居然听说楚国师要去漠王府小住,刚才洁儿又说楚国师摔伤了脸,沈兄,你说楚国师不会是去找你三叔治伤的吧?”
付倩倩愣了下,楚谦去了漠王府,嗳玛,她万分肯定,楚谦绝逼是去找她麻烦的,晕哪,还好她出府了。
“这个,可能是吧。”付倩倩给自己又倒了杯酒,然后一口喝尽。
如果楚谦去漠王府小住,为的就是找她麻烦,那他肯定很快就能发现付雅倩不是她,再联想她做的药,只怕楚谦很快就知道,害他的人叫沈付,也就是她。
尼玛坑爹,这下完了,楚谦要找过来,她要怎么说?
难道告诉楚谦,宗政漠对付雅倩一往情深,曾经是才子佳人的邂逅,为了付雅倩,不惜犯欺君之罪,让她冒名顶替?
“我也觉得是,楚国师素来爱美,又是天下第一美男,那天摔肿了脸,不找沈家的人治伤,实在说不过去,更何况,沈三公子还是他的师侄。”世子妃接道。
“世子妃,刚才你不是奇怪,楚国师怎么会摔一下吗?我也纳闷了,他的功夫可是在高手榜里排名第二的,怎么可能摔一跤,太奇怪了。”
仲景看付倩倩自己倒酒自己喝,端起酒杯,便跟付倩倩撞了下。
付倩倩保持职业微笑的接着喝酒,心里却叫翻了天,没人比她更清楚金枪不倒丸,若是不宣泄出去,会有什么后遗症,虽然副作用谈不上,但腰膝酸软三四天,那是肯定的。
刚才世子妃说,楚谦眼圈发黑,可不就是没有宣泄出去的症状,那上回楚谦是怎么宣泄的?
付倩倩打了个哆嗦,听着她们聊着这些个事,自己一肚子心颤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太老夫人说,有些累了,她才赶紧找了个借口告辞出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