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被子里的小手逐渐捏紧了拳头,她倏地站了起来,将自己的东西迅速塞进行李箱。她带的东西本就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当她肿着眼睛拎着行李箱准备走人的时候,陵嗣脸都气绿了。
他一把夺过她的行李箱,冷着脸质问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闹脾气也不是这样闹法?你要大半夜自己跑下山吗?”他不就是吓唬她一下,至于闹这么大动静?
“对!”郝映眼睛肿的像是核桃,即便瞪她瞪的再努力,也没有什么威慑力。
“不说这晚上有多少坏人,光是树林里的蛇虫鼠蚁就能把你啃的连骨头都不剩。”陵嗣沉声说。
而郝映早就想明白了,她冷笑一声,“再可怕还能可怕的过你?”
陵嗣笑的比她更冷,“那四十万你打算还现金了?”她的死穴可还捏在他的手里呢。
郝映勇敢的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毫无惧意,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打算还了!”郝映早已决定破罐子破摔,四十万她没有,她也不打算还。
陵嗣:“……”
为了给自己壮胆,她举起边上的水杯就摔,而水杯质量太好,翻滚了两圈楞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郝映双手握拳,振振说道:“我没钱,我也不打算还,这事儿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大不了就报警咯,反正我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不只是他会耍无赖,她也是会的!
她一直觉得,做人要有道义,但是经过刚刚那事儿她发现自己错的很彻底。对于好人要讲道义,对于渣渣就得耍无赖。
陵嗣忽然觉得有点头疼,“别闹了,回去睡觉,你明天还得上班。”
郝映将脚边的水杯踢开,昂头冲着陵嗣:“把行李还给我!”
他吸了口气,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郝映警惕的挣扎,却始终抵不过男人强大的力量。陵嗣将上衣褪下,微微俯下身子,让她看看他肩膀上的伤处,她咬的有多重这牙印就有多深。
他抓着她的手让她触碰着她亲口咬下的痕迹:“你一口咬的这么狠,当做我吓唬你的惩罚还不够吗?”
郝映盯着他的肩头看了许久,眼中的小火苗冉冉升起。他的原意是示弱,却没想到这样的动作,更让郝映回忆起浴室那一幕,从而厌恶他。她猛地一跃,挂在他的身上,在他好不容易止血的牙印上又狠狠的啃了一口。
陵嗣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人示弱,却得到这样一个效果。
他的耐心耗尽,他顺势就将她抱起,另一只手随意打开了一个房间,将她的行李箱扔了进去。而后将她扔回她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从外面反锁。
郝映死命拍打着门板,“陵嗣你这是囚禁,这是犯法的!你这是禁锢我的人生自由!”
“是吗?我只知道,当初是你主动跟我来了别墅。”他四两拨千斤,轻松将她解决,“休息吧,你明天还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