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流血了……”
“他的血是血,你小舅流的那是水?”
项景枫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贺梓宁的背影,“好在他人现在没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那头贺梓宁承受着外公一下比一下更重的责罚,终于项显城停下来,问他,“你醒了没有?”
他摇头,还是那句话,“我没错。”
……………………
晚上七点,医院。
项默森睡了很沉很沉一觉,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孟晞。
此时她趴在床边睡着了,握住他一只手,估计睡得不太熟,眼皮不时的动一下,睫毛在闪,项默森有了微微动静她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病床上唇色微白的男人在瞅着她笑,她站起来,打算按铃叫护士,项默森拉住了她。
“我没事,我自己清楚。”他说。
“那也得叫人来看看。”
他拗不过孟晞,只好由着她。
整个过程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从她认真听医生分析病情,到送医生出门,最后回到他跟前笑着对他说,“伤口不深,愈合得快的话最多半个月就可以出院。”
他勾唇,嘴角隐现几丝笑纹,孟晞正注视着他,觉得他这笑是十分好看的。
“跟我说说,你去拿个酒,怎么就招惹他了?”
孟晞重新坐下,拿了水杯和医用吸管要喂他喝水,问他。
项默森喝水,没回答,孟晞待他喝完了又问,“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
他呼了口气,然后对她说,“来,帮我脱裤子,皮带勒得难受。”
孟晞小脸儿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脱、脱裤子?
她皱眉一直瞅着他,憋了半天才说,“我去找护士。”
正要起身出去,握着她那只手将她拽住,男人很不耐烦的说,“你找护士干什么?自己的男人难道要别人来帮忙?”
项默森看着她想笑,“只是脱裤子,没让你干别的,有这么难为情么?”
孟晞站着不动,抽回自己的手想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最后妥协了,红着脸弯腰,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触到他金属的皮带扣,指尖都在颤,孟晞突然就记起每次他在她面前解皮带时动情的样子,嗓音沙哑的可怕,还总在她耳边说,“宝贝儿,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