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他的同时,我自己心里也在滴血,毕竟我深知我说的那些关于给他戴绿帽的话都是假的,而他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却是真的,我终究是输的一方,而且输得彻底。
贱人,我马上就让人把那个周宣给废了!你等着哭去吧!他狠狠地说。
我一下子傻了,我只顾着图口舌之快说些假话来气他了,却没考虑到如果把他给激怒了,他是有可能对周宣不利的,如果他伤了周宣,周宣那个当市长的老爸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不管是替周宣作想还是替他作想,我都不能让他伤害周宣。
我真是愚蠢之极,竟然用周宣来气他,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你不能那样做!不关他的事!我说。
说完这话后我又后悔了,因为这样说,只会让他觉得我是在维护周宣,以他的脾气,恐怕只会更让他愤怒。
果然,他眼里的愤怒更甚了。
我不能那样做?你说不能就不能吗?我偏要做!他不是什么市长的公子吗?我偏要废了他,我倒要看看他当官的老子能奈我何!凌隽眼神闪过一丝残忍,他是真的动怒了,他身上有了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杀气。
没错,那是一种令人生畏的杀气。
我绝对相信,如果此时周宣就在他面前,他完全有可能扭断周宣的脖子,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凌隽不敢做的事,只有他愿不原做的事。
像我这样的倔脾气女子有时尚能不计后果,更何况他这样的冷酷男子,我开始后悔起来,后悔说那些把他当成周宣替身的胡话,实在是蠢得不可救药。
他只是一个学生,你欺负他一个学生算什么本事?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他和你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你要弄残他就像弄残一只蚂蚁,你就只知道欺负弱小,你真不是东西,我鄙视你!
情急之下,我只好这样骂他,虽然话里是在骂他,但其实话的内容是在弱化周宣,我是在向他说明一个事实:周宣不是他的对手,周宣不值得他去对付。
我和他两年多的夫妻,对他当然还是有所认识的,他一向骄傲自负,做风一向都是舍我其谁,如果我拿周宣的父亲是市长来压他,他恐怕反而更加要证明自己根本不惧,但我有意把周宣说得不行,把他说得强大,他心里反而能接受一些。
这话显然有用,他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狰狞了。
你是在求我放过他吗?他问。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我说是,我担心他会认为我还是在护着周宣,会激起他的怒火,如果我说不是,那他又认为我是在说我不相信他敢废了周宣,不管怎样回答都有巨大的风险,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敢乱答。
凌隽也慢慢冷静下来,他似乎意识到是上了我的当了,他纵横万华市多年,是绝对的江湖老鬼,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就上我的当,一但冷静下来,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你心里其实很担心我会对那个小子不利,你心里害怕极了,因为如果我伤了他,我和他老子之间必然要爆发剧烈的冲突,我的势力和他老子的势力是两种力量,但是谁输谁赢也不一定,你担心事情闹大。
他捏住我的下巴,生硬地将我的头抬起,逼视着我,似乎要将我内心看穿。
我没有说话,此时我认为不说话就是最好的选择,佛说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就是错,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形,一说就是错,之前我已经说错了许多了,可不能再说错,再说错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我不说话,他就可以当我是默认,我现在不能再刺激他,要让他内心尽量平和下来,这样他才不会作出过激的行为。
我和他之间恩爱不在,但我也不希望他因为我的几句气话去干出后果严重的事,我心里其实更担心的是他,而不是周宣,只是我不能说出来。
他见我迟迟不说话,放开了手。
你是不是每天看着我就烦,所以想逃出这别墅?他忽然问。
我没有说话,我准备沉默到底,我一向用沉默来对抗他都很有效,我相信这一次也一样会有效。
我其实也不想看到你,但你是我的人,我不能让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我要将你留下,我还有另外一处别墅,一会我就让人将你送过去住在那,这样你就可以不用看到我了,但你不能离开,你要是再敢逃,我就打断你的腿。他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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