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中午的饭桌上,不见王氏的身影,舜娟心中了然,定是陶老夫人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说了什么话“劝”走了她。舜娟当然不会不识相的开口询问,乐的她不在,没人添堵。吃完饭,又在陶家停留了会,舜娟也就告辞,让陶行止送她回了李家。
至此,舜娟第一次以儿媳妇身份的陶府之行,便还算顺利的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天,舜娟要么在李家陪父母,要么就去找陶行止,两人留在陶家和外出游玩的几率平分秋色,这让两家人都很满意。
某个周末,陶行止、李顺华约着当年的几个同窗好友聚会去了。舜娟留在家陪着二老吃完午饭,无聊的坐在客厅里,心中暗自遗憾自己在台南没几个说的上话的朋友。这时突然想起苏慕莲来,上次在陶行止父亲的七十大寿上认识她,两人性格相似、脾气相投,在对人对事的看法上相当的有默契。后来分手时也给彼此留了电话,说好要经常联系的。可惜之后一段时间,舜娟一直忙着国外旅游、上海之行的事,到现在电话也没打一个。正好今天是周末,她肯定不上班,舜娟便想着找她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
舜娟照着号码打过去,听得出苏慕莲接到她的电话还是很高兴的,但是当舜娟说出约她下午出去见面时,那边稍微犹豫了下,没有立刻应下来,这让舜娟有些意外。
“舜娟姐,你等我一下!我先打个电话,马上给你回过去。”苏慕莲歉意说道,听舜娟答应后挂了电话。
不到三分钟,舜娟旁边的电话响了。苏慕莲打来的,约舜娟一个小时后,到上次两人聊天的那个咖啡馆见面。舜娟答应下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稍微收拾了下,便提包出了门。
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弥漫着咖啡独有香味的温暖气息迎面扑来,舜娟不禁深深吸了口气。苏慕莲来的比她早,看她出现,忙站起来打招呼。
“原本下午是不是有别的安排啊?”两人坐下,要了一壶咖啡后,舜娟首先问道。
“是和人有约,不过见舜娟姐比较重要,所以我打电话推了。”苏慕莲坦然承认。
“没关系吧?你要早说有事,我们改天见也可以,我最近会一直留在台南。”
“没事,那人天天见,舜娟姐你可是好不容易才给我打电话的!”苏慕莲提到“那人”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舜娟却敏感察觉出她语气中透着的别样的亲昵。
“哦?什么人天天见啊?不会是男人吧?”舜娟笑着试探。
没想到苏慕莲竟承认了。“舜娟姐,你猜对了,就是个男人。那个,我忘了告诉你,我恋爱了!”一副洋洋得意捡到金子的表情。
“是吗?这次不会又是玩玩吧?”舜娟看她那样,故意打趣她。
苏慕莲急了,“我这次是认真的。自从上次和舜娟姐你聊过之后,我就决定要好好找个人定下来,免得再让父母担心。”
舜娟不再逗她,笑着说道:“是我问错了,我道歉!快说说,对方什么条件,你们怎么认识的?”
说到爱人,苏慕莲面上甜蜜又娇羞,“他也是航空公司的董事,比我大一岁。说起来也挺有缘分的,我们都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又是同批进的公司,对彼此的性格脾气都很了解。前些年,我不是对感情不太认真嘛!他就死看不上我,平时有事没事的挑我刺,动不动便对我冷嘲热讽的,一直被我当成公司里的头号“敌人”。上次,您不是劝我了吗,后来我回去想想确实在理,所以就和以前那些男伴断了联系,准备接受家人安排的相亲。不知怎么回事,这个消息竟然被他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就被他堵在相亲门口,被迫听了他的告白。相亲黄了,我也只能就将着同意了他的追求,总算他条件还不差,我也不吃亏。事情就这样了,舜娟姐,听完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挺可恶的啊?”
“是有些可恶,不过和你倒是正合适!豪放女配闷骚男,绝配!”舜娟说出她想听的话,死要面子的女人!明明喜欢对方、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还在这里得了便宜卖乖。
苏慕莲不喜欢这个称号,“舜娟姐,人家以前是爱玩了些,但还不到豪放的地步吧!而且,我现在和他在一起,感觉格外不一样,倒有些初恋的感觉。以前那些男伴总是迁就我,我想怎样便怎样,他这个人可不行。我们现在住一块,天天一下班就喊我一起回家;又爱干净,天天一小扫、三天一大除的。还有,只吃自家做的新鲜饭,从外面买的不吃,一天以上的饭不吃。说了大家轮流做饭,他厨艺倒是过得去,我却是不太擅长。他一看不行,竟瞒着我给我报了厨艺班,把我送到地了我才知道,真是被他气死了!”苏慕莲噼里啪啦诉说着甜蜜的负担。
舜娟在一旁,边听边微笑,心里为她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而高兴。
“对了,舜娟姐,你还记得上次那个韩佩吟吗?”苏慕莲想到什么,突然好笑的问道。
“嗯,记得,赵自耕的太太嘛!她怎么了?”舜娟一愣,有些奇怪慕莲怎么会提起她。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她一副自怨自艾又自以为是的标准纸花模样,让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