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茜吧?”大兵瞟到了桌上一份印件,传阅一栏下面写着“刘茜”标着年月日。
蒙对了,那美女忧怨一眼,轻声道着:“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这是干秘书的,那问题就来了,大兵扪心自问着,我不会是干秘书了吧?
说不定,就在这个房间里?他眼睛瞟了瞟,大办公室附带着一个休息间,别提多方便了。
他惊讶回头,刘茜果然面色含羞,眼带春意,那表情,自然是任君采撷了。大兵使劲抿了抿发干的喉咙,用很正人君人的口吻道着:“刘茜,我受了点伤。”
“我知道啊,让人家着急死了。”刘茜道。
没达到效果,大兵赶紧解释着:“是脑部受伤了,我的记忆有点受损。”
“是啊,让人家担心死了,还好,没把我忘了。”刘茜道,那样子好一番意外之喜。
哦哟,越说越乱了,大兵一捂脸,保持着正色告诉她:“这次回来,我要放下过去的自我,要有一个重新的开始。”
这句话大兵都觉得重了,却不料那刘秘书娇羞道着:“我懂你的,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
完了,黏乎劲越说越大了,大兵紧张告诉她:“那个……咱们之间保持距离,不要……这样,显得过于暧昧。”
“我知道,以前不都这样嘛。”秘书笑吟吟地道,她似乎在看到顾总曾经的影子,那点拘束一点也没了。
该着大兵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莫非……以前上班时间,就是关上门和这样的漂亮小秘书啪啪一通?他一念至此,对以前的自己简直是深恶痛绝。
他妈的,真会享受啊!?
还是敲门声打断了尴尬,声起时,刘茜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笑容敛起,身姿挺正,放大了声音说了句:“我知道了顾总,有什么您随时叫我……”
这时候像标配一样,大兵随口喊了声:“请进!”
上官嫣红出现在门口,刘茜躬身离开了,朝上官笑了笑,上官嫣红也笑着,在刘茜的请势中进了办公室,然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间门。
不知道为什么,大兵不自觉的就学会装了,装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用淡定的表情,掩饰着心里的忐忑,他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在上官面前,他有种想变成情圣的感觉,而不是像以前的自己,在她眼里那么不堪。
“这个装模作样,倒像顾总了。”上官嫣红道,大兵笑笑,没多说,却不料上官又问着:“你可以啊,刘茜高高兴兴,她也在装……现在知道你失忆的人不多,不包括她。”
大兵心一抽,看着上官嫣红时,她是笑吟吟的眼神,像已经把你看得通透了,无所遁形了,一刹那的思考,大兵又回复了失忆的表情,懵然说着:“她好像和我的关系很近……但我却没有印象,莫非,她是…是传说中的那种女秘书?”
上官嫣红噗声一笑,有点羞于启齿道着:“我不关心你的私事,你挑的秘书你问谁啊?所有秘书的挑选标准好像是通用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啊,呵呵,你也不例外。”
大兵的脸色有点尴尬,恐怕这事就想不起来,也没法求证,他下意识地躲避着上官嫣红的眼光,像作错事的小学生,竟然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就是你以前工作的环境,有印象吗?”上官嫣红问。
大兵难堪地摇摇头。
“哦,氛围不对……”她慢慢踱着,拿着遥控,把窗帘子放下了一半,走到了窗台近前。
光线稍暗了些,晦暗的光线在她的身后勾勒出一条绝美的曲线,一室的光与影,象为她而存在,痴痴看着的大兵,莫名地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加速的心跳、急促的呼吸、开始蠢蠢欲动的血液……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熟悉到慢慢打开了那忘紧闭的记忆大门。
是的,他想起来了,上官嫣红……上官嫣红……他觊觎很久却无从下手的女人,因为她身后,还有着一张熟悉的脸,那个人的威慑让他不敢擅越雷池。他想起来了,自己在这种妒火中烧、欲火焚身的感觉里已经煎熬了很久。
记忆……真相……太他妈让人失望了。
大兵纯净的记忆里投下了一滴污渍,然后整个变色了,忿意、妒嫉、欲望,都在蠢蠢欲动,侵蚀着他的心。
这时候,漫妙的音乐响起,是一首小夜曲,法语,像喁喁私语的情话,在轻柔的音乐中,上官嫣红轻轻打开了酒柜,倒了杯红酒,款款地回身,对着表情貌似平静的大兵嫣然一笑,走到近前,纤手递上来一杯道着:“bordeaux,tuaimesleplus。”(你最喜欢的波尔多红酒)
大兵笑了,接住了,随口道:“merci。”(谢谢)
“如果不是这么醇正的口音,我都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上官嫣红笑着道。
“我也想起了一个人,就像我手里的酒中皇后,柔顺细致,风情万种。”大兵微笑着,磁性的声音,销魂的眼神,一个干杯的动作,附带的是深情的眼眸。
他妈的,我原来这么骚?大兵扪心自问着,纯粹是一个自发的动作,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撩妹,然后莫名其妙就无师自通了。
这样子把上官看得喜忧掺半,她惊声问着:“你现在是大兵……还是顾从军?”
“如果让我再做一次选择的话,我宁愿是工地上干活的大兵……那儿除缺钱,其他都不缺,而现在好像很有钱,却什么都缺,比如,我刚刚想起了一件很让我难堪的事。”大兵道,轻挹着酒杯,那个思考的动作上官很熟悉,她静静地等着下文,美目眨着,传递着一波又一波的鼓励。
半晌无语,上官嫣红笑着问:“是什么事,我有幸知道吗?”
“好像有一个让我忌惮、恐惧的人物,威慑着我不敢对你有非份之想……我好像曾经活得很窝囊?”大兵狐疑道,他没想到,会如此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