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贺玉颜摇摇头,“我觉得不像,虽然我没有你那天生的阴阳眼,不过对于灵物我还是有些认知的。这里面的东西很诡异,我感觉不出来。”
“管它是什么,只要是灵物,定灵扳指总会有几分作用的。”张芸生休息了一会,然后背起贺玉颜向一线天走去。
这一线天远看像一条细线,待到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面还是有一定宽度的。虽说跑车是不指望了,不过并肩走四五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可惜贺玉颜还没有恢复元气,张芸生只好继续当苦力了。
要说贺玉颜可是个萌萌的小美女,按理说背着她该是个美差。可是这会不是在大街上压马路,优哉游哉地只顾着玩就行。在穿越了那一片竹林之后,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妖魔鬼怪等着自己呢,这时候背上的美女再美也只是一个甜蜜的负担。
张芸生感觉背上的两点软软的压迫更紧了些,刚想问贺玉颜趴那么近干嘛,可是这才一开口就感觉一粒药丸顺着自己的喉咙滑了下去。
不用张口问,张芸生都猜得到这是贺玉颜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偷地塞自己嘴里一粒药丸。这药丸也太滑溜了,平时吃个感冒药,还得喝好多水呢。这颗可好,连口唾沫都没费,自己就往肚子里钻。
张芸生虽说是菜鸟,不过他可不傻。这会可不是跟贺玉颜翻脸的时候,他清清嗓子慢条斯里地说道:“这还没出山呢,急着给我吃解药啊?你不是说那颗绿色的匿形丸没毒吗?”
“笨蛋。”贺玉颜小声骂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下毒的人吗?这谷里有很浓的瘴气,如果没我这颗醒神丸,你在走几步就得晕倒在这。”
张芸生没置可否,只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这药丸有毒没毒不好说,不过吃过了之后倒是没了之前的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了。
这山谷差不多像是个倒立的三角形,开始的时候真是像根细线一样,也就几米宽的距离。可是在走了个把钟头之后,这条细线的距离越来越宽,这会已经看不到两边的山壁了。
最开始的时候张芸生一直担心四周的草丛里会不会突然出来什么吃人的怪物,可是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连个撞树的兔子都没瞅见。不但是兔子这种活物,甚至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这里是那么安静,静的可怕。
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没啥危险,张芸生舒了口气,但愿贺玉颜刚才的感觉只是一种错觉。他扭头看了下趴在自己肩头的贺玉颜,只见她低着头好像早就睡着了一样。
这丫头吵着这多危险,自己却先睡着了。张芸生摇摇头,笑自己怎么让这小丫头的话给吓得担心了一路。
原来是怕被别的人或是别的东西偷袭,张芸生一直小心翼翼地走着。这会没了担心,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要说人总是能时来运转,这才刚刚准备加快脚步,尽快走出大山,张芸生就发现前面有了光亮。
有了光亮,难道说已经出谷了?
张芸生一阵快跑,到了近前才发现,自己还是过于乐观了。这不是山外的万家灯火,只是一间守林人的小屋罢了。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就算这会出不了谷,能找个地方歇一会也是好的。要不然张芸生估计能出谷的恐怕只有在自己背上睡得正香的贺玉颜,而自己肯定像古希腊那个头一回跑马拉松的战士一样累死在半路上不可。
张芸生上前敲了几下屋门,然后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听着步子又快又急,好像是个小孩似得。
门很快就开了,张芸生一看,还真是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长得白白嫩嫩的,不像是常在山里跑得野孩子,倒像是个庙里供得瓷娃娃一样。
“小朋友,这么晚还没睡觉啊?家里大人在吗?”张芸生怕吓着这小孩,毕竟谁会大半夜的跑山林里的一间小屋里来。
“有事说事,别套近乎。”出乎张芸生的意料,这小孩不但不怕,反而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是在山里迷路了是吧。别扯没用的,一人一百块钱一晚,嫌贵就去山里挨冻去。”
小孩不等张芸生回话,啪的一声甩上门回屋了。张芸生一愣,不都说山里的孩子朴实吗。这个例外也就罢了,怎么还市侩成这个样子了。一晚一百,这不是明抢吗。
刚才关门的声音实在太大,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贺玉颜都给吵醒了。
“怎么了?”贺玉颜这会恢复了一点体力,别的不说,自己站一会总没啥问题。她从张芸生的身上下来,倚在门口的柱子上,“怎么不进去啊,傻站在这干嘛?”
“屋里有个小孩,要两百块钱,不然不让咱们进屋。”
听了这话,贺玉颜一个白眼翻了过去:“你一大男人连两百块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