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从纶捋着胡须,看了一眼魏道姑,又垂下目光,道:“名声确实有些,传闻此人极不好惹啊。”
魏道姑心中不喜,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个不好惹?我也见过此人,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
曾从纶咳了一声,摇头道:“师侄久在八穗山,不知此人之事,唔,那楚国国师惠玄老祖师侄可是听闻过?”
魏道姑言道:“这人有点名声。”
曾从纶道:“二十余年前,惠玄老祖两名徒儿因故与那位张掌门交恶,便约定斗法,还请了三名元婴同辈相助,哪知北摩海界上一战,五人联手,竟然不敌他一人,只余惠玄老祖那大徒儿汪广元只身逃走,可想见此人之利害。”
魏道姑露出些许意外之色,她也不是没有见识的,能以一敌五,先不说道行深浅,必是身怀等厉害的神通道术,否则绝然做不到,冷冷说道:“难怪此人如此狂傲。”
曾从纶叹道:“只是如此,倒也罢了,那人后来拿了三件上等玄器出来,听闻只是为换三味灵药,试想若非出身不凡,这三件法宝又哪里是随随便便能拿得出来的?”
魏道姑听到这里,突然抓住了拂尘柄,她先曾在张衍面前言,愿拿三件玄器以作交换,原来此人根本就不在乎,那时恐还在暗中嘲笑自己,想到此处,心下突然涌起一股羞恼。
曾从纶看了看她,试探问道:“师侄要从此人手中讨要弟子,怕不是易事啊,不如贫道为你找一个灵慧徒儿来如何?”
他虽是愿意帮衬魏道姑,可也是为了能沾得些许好处,似张衍这等强敌,等闲不愿前去招惹。
魏道姑脾气甚拗,冷言道:“我却不信,凭我小仓境的名声,还讨不来一名女弟子,曾道长帮不了,那便算了。”说完,拂袖而起,就往外走。
曾从纶可不愿如此就放她走了,连忙站起,高声道:“师侄且慢,昔日刘师兄在世时曾言,曾欠小仓境门人一个人情,着贫道设法还了,早就想来拜谒,只是那时玄功未成,又有仇家在外,不敢轻易离开此地,因此耽搁了下来,既然师侄有事,我这做师叔的,又岂能不帮衬?”
魏道姑站住脚,回身问道:“刘师叔待如何帮我?”
曾从纶笑了笑,捻须道:“贫道已有妙算,师侄请先回座。”
等她再行落座之后,曾从纶道:“贫道冒昧问一句,师侄可是非要那名女弟子做徒儿,哪怕割舍些宝物也是情愿?”
魏道姑一挥手,道:“刘师叔,有话直言,那名弟子师侄是铁了心要收了来的。”
曾从纶点点头,道:“那张道人摆出三件玄器,是要换取三味灵药,分别是伏地莲,鬼葵与蛇环菁。只要拿出这三物来,师侄之事,岂不是迎刃而解?”
魏道姑怀疑道:“此事可行么?”
曾从纶笑道:“试想那张道人连三件玄器都愿意送出,门下一个玄光弟子,又非资质奇佳,看上去也非是道统传人,又哪里会舍不得?”
魏道姑也觉有理,她看上汪采薇是在飞刀之上的天赋,要论资质,还不如其另一名姐妹,当下不自觉点了下首。
曾从纶在一旁察言观色,看她已是意动,便做出一副正容,道:“师侄也知贫道出身,那地伏莲与鬼葵贫道这处正好存有些许,不过怕还不够,不知小仓境可有,师侄不妨回去寻一寻。”
魏道姑傲然道:“我小仓境中何等灵药无有,曾师叔就不必破费了。”
曾从纶笑道:“虽是如此,可也需防备万一,师侄不妨联络四方好友,到时齐上涵渊,以壮声势,如此软硬手段齐施之下,不怕那张道人不答应。”
他也有自己的算盘,有仇人在外,走动很是不便,此次要是借了小仓境的名头走到了一处,日后那人再想动他,可就要三思了。
魏道姑思索之下,觉得这位曾师叔说得大有道理,她行事雷厉风行,立刻起身,稽首道:“多谢师叔提点,小侄这就回山取药,再联络几位道友,最迟年后来请师叔,共赴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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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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