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治靠着自己的人格魅力,收服了三年级的牧濑和伊琦瞬,他的gps军团人数已达五十之多。
贞子靠在天台的铁丝网上,与时生和芹泽一起,俯瞰着下面源治带着一群人在下面的空地上玩棒球玩的不亦乐乎。
芹泽猛地吸了口烟,眉间拧成一个“川”字,声音沉着冷凝,“不能再放过这群家伙了。”
时生挑了挑眉,揶揄笑道,“我有说让你放过他们吗。”
芹泽注视楼下源治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厉,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抬头遥望远方,一向散漫的语调变得霸气十足,“站在铃兰的顶端看到的景色,真是雄伟啊,让我们攻顶吧。”
贞子见鬼一般的眼神看着芹泽,懒到家了的家伙居然被源治激起了斗志,真是奇迹啊。
不,该说是男人的话,总是有着宏伟雄心壮志的?
她拍了拍芹泽的肩膀,在对方转头望过来的时候,一手指着天边的夕阳,慷慨激昂地说道,“勇敢的少年啊,快去登顶吧,只有登上铃兰之巅,才能摘取到时生这朵高岭之花啊!”
时生顿时抓狂:“你真的够了!关我什么事,我是无辜躺着也中枪啊!”
“你膝盖已经中了无数枪了,谢谢。”
“还不是被你戳的……”
旁边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把刚才还凝重肃穆的气氛毁的一干二净。芹泽斜斜叼着烟,索性依靠着铁丝网饶有兴趣地盯着两人,唇角扬起一抹微笑。
坐在台阶上的户尾勇次将刚才芹泽豪迈的宣言听在耳里,作为芹泽的军师,又在时生的压迫下无奈忍耐这么久没有和源治起冲突,他一腔郁闷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站在铃兰之巅的芹泽,才是他所辅佐的君王。
扔下烟头,勇次站起身准备去实施他的计划,刚抬脚,状若无意地回头扫了一眼还在笑闹的三人,轻轻皱了皱眉。
那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芹泽说是他的远房表姐。开玩笑,他跟在芹泽身边快两年了,是他的绝对心腹,却从未听芹泽说起过他还有亲人在世上。
那个女人也很奇怪,明明说是博士却甘愿跑到铃兰这所混混高中来任教,只要不招惹到她班上的学生,对于其他学生打架斗殴根本懒得去管。平时也毫无顾忌地和芹泽时生玩在一起。
根本就不像个正经的老师。
……不过,只要不影响芹泽的登顶之心,随便他们怎样了。
收回冷淡的目光,勇次不再浪费时间,雄心勃勃地大步走出天台,将欢乐的笑闹声彻底丢到身后。
好戏,现在才要开始上演。
当天,勇次私下带着一群人袭击了独自一人的伊琦,将他打成了重伤。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芹泽和时生带着贞子一起去酒吧玩,结果碰巧撞见了在喝闷酒的源治。
狭路相逢,必有恶战。
两人之间的火花一触即发,正要出去好好“切磋”一番,拦在两人中试图阻止的时生忽然大口大口喘息,紧接着眼睛一翻踉跄倒地,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
芹泽和贞子脸色一变,“时生!!”
从门缝里望着躺在病床上,全身插着各种管子陷入深度昏迷的时生,贞子心口仿佛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般沉重压抑。
她刚才才从芹泽那里得知,时生脑袋里长了肿瘤,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之前时生一直不肯做手术,不想去冒那低成功率的风险,他说,不动手术的话,至少我是百分百的活着,想做什么都能去做。
真是任性自我的家伙,平时打架都还冲在最前面,简直就是拿命来玩儿。
贞子轻轻闭眼将心底又气又恼的情绪收敛,再睁开时,眼神恢复沉着冷静,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坚决果断。
“这一次,时生必须做手术。”就在刚才,医生告诉他们,时生的病情急剧恶化中,现在做手术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但不做手术的话,时生活不过三个月。
芹泽垂着头坐在医院走廊上的座椅上一言不发,夹在手里的香烟都烧到指尖了,才猛地被烫醒过来丢开了烟头,他皱着眉抬起头,眼底带着一丝深深的自责和懊恼。
他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开口,“……偷听到时生病情的那个时候,我就该劝他做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