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越王府
越王一副沉吟之se,手中拿着完颜宗望送来的信函久久不语,对于赵谌能在燕山府阻挡金军入侵的步伐,对他来说是震撼的,金军的强大他感触颇深,现在信上虽然只是说除掉赵谌,但越王可以肯定此时金军进攻燕山府肯定陷入了僵局,金人若是不吃亏,是不屑于使用汉人的。
对于完颜宗望的命令,越王有些为难,近ri他秘密得知当年其父死亡的原因颇为蹊跷,并不如金人说的那样。加上他对赵谌真有些欣赏,从小看着赵谌长大,赵谌的乖巧善良,让他很是喜爱,ri子久了还真有一份感情在的,只可惜现在的他早已身不由己。
他已经帮金人做了很多事,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停手,越王叹了口气,站来起来,用手掌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呼了口气走进书房,翻开奏章,沉吟了一下,开始动笔起草参赵谌的折子。
此时汴京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燕山府被攻破,十余万禁军全军覆灭的传闻让朝野震动,不时有商贾携家带口逃离汴京,汴京原本繁华热闹的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匆匆而行,酒楼茶肆大多关门,一时间汴京街市萧条了起来。
宋徽宗这几ri居然天天上朝,让朝上老臣感动的热泪盈眶,宋徽宗也有些焦急,燕山府毫无消息,派出的斥候音讯全无,也许不出几ri金军就会兵临城下。
宋徽宗急切道:“诸位爱卿,燕山府情况不明,并州童贯又在求援这该如何是好。”
李纲出列禀告道:“皇上,并州之围不可惧,童大人兵力充足,加上太原易守难攻,金人想要前进没那么容易。此时燕山府情况未明,望陛下下令调集各地勤王之师前来防守京城,可保汴京安危。”
蔡京出列道:“皇上不可啊,皇上可不闻古汉朝三国时期董卓进京之祸,李纲此人居心叵测,也不知安得什么心。”
“丞相,我李纲虽然微不足道,但为皇上分忧,对我大宋天下绝对是拳拳之心,丞相请自重。”李纲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漂亮话谁都会说,万一勤王之师霍乱京城,李大人能负责吗?”蔡京十分的yin阳怪气。
“在下用xing命担保,若勤王之兵闹事,可先取我的xing命。”李纲沉声应道。
“好了好了,蔡爱卿你倒是也想个办法啊。”宋徽宗不耐烦的打断了蔡京李纲二人的争执。
蔡京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自信的说:“依臣之见,皇上应立即移驾陪都洛阳。”
“不可,若如此,守卫汴京的将士必然军心丧失,不堪鏖战了。”李纲愤怒的反驳道。
“好你个李纲,居然想将皇上置于危险之中,必然包藏祸心,皇上此人不可留啊。”蔡京声se俱厉的说道。
“你…”李纲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拔剑砍了蔡京。
一身着铠甲的禁军走了进来跪地道:“皇上,越王求见。”
宋徽宗一愣,这越王久不上朝,也很少过问政事,今ri来不知打得什么注意,但宋徽宗还是道:“请。”
那禁军领命倒退着身体,退到门口才转身而去。
不一会儿越王来到了朝堂之上,先向宋徽宗行了跪拜之礼,宋徽宗淡淡道:“给越王赐座。”
越王严肃的说道:“多谢皇上,只是今ri之事事关重大,臣还是站着说的好。”
越王说完拿出了烫金的奏本,一个宦官走上前,双手恭敬的接过奏本,拿给了宋徽宗,宋徽宗翻开了奏章刚看了两行,脸se顿时变得yin郁。
越王道:“此次燕山府被攻破皆是赵谌之过,原本燕山府全军积极备战,准备死守,而赵谌私自领军近千人到达燕山府,强行接收了兵权,郭药师等将宁死不从,被赵谌以违抗军令的罪状斩首,王子赵何因想要固守燕山府,被赵谌杀死,蔡靖等官员敢怒不敢言,只能屈从在赵谌的yin威之下。赵谌不懂军务且贪功冒进,在白河周围遭金军埋伏,致使燕山府禁军大败,金兵顺势掩杀而上,燕山府城破,而赵谌则领军丢弃了百姓畏罪潜逃,至今音讯全无。”
“那赵谌如何控制住军队的,地方官吏难道不知自己身兼何职吗?”宋徽宗怒道。
“赵谌身为皇子,地位显赫,没人敢得罪,但最重要的是。。。臣不敢说。”越王十分为难的说道。
“快说,寡人恕你无罪。”宋徽宗不耐烦的道。
“不知皇上还记不记的赐给赵谌的那个虎符。”
宋徽宗心中大为恼火,赵谌居然敢私自控制燕山府守军,那可是十一万禁军,尤其有常胜军那样的百战之师,而当汴京只有五万禁军,难道这赵谌受人指使,想要拿下汴京?宋徽宗越想越怕,当一个人处于恐惧和愤怒时,总会想着如何爆发出来,安抚自己恐惧的内心,宋徽宗此刻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