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谢谢……”微微红着脸,带着一些不确定喜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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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死在地上的奶狗。青年盯着刚刚还跟在她脚边一副憨态的模样,现在已经嘴角吐着血泡,以一种奇怪扭曲的姿势死在那里。
屋内的灯光突然让他觉得太亮,甚至有些晃眼和昏眩。他看着通向二楼的走廊,左脚放在台阶上,久久才慢慢拾阶而上。
一步、二步……
他站在走廊,看着尽头处正对面的房间,慢慢的走过去,在上面看见一张打印的纸条——
【派翠克·简先生,介于你刚刚在电视上的说词我表示不赞同,如果你真的是灵媒,我想你就算不推开这扇门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吧?——血腥约翰。】
手痉挛的抽搐了一下,青年忍不住呼吸急促,他慢慢的伸出手,握紧把手——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打开。”温和却阴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凶手还没有走。
青年睁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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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翠克·简从车上下来,将车锁好后开门进了家门,客厅有淡淡的牛奶味,应该是自己的小女友给她新认识的朋友的女儿冲了牛奶。
他微微笑了笑,脚步轻快的上了二楼,虽然对于小女友将刚刚从脸书上认识的陌生人带回家的行为,感到不高兴,不过好在对方只是休息一晚,明天就走。这一点让他感到还算满意。
笑容在看到面对着站在卧室外,看着里面背对自己的身影时微微一愣。
“苏?”他轻唤,但很快察觉到不对。
他们卧室的床上,似乎并排着……
血液瞬间像是被凝固了一般,背对着自己的少女慢慢回头,脸上残留着惊恐和痛楚之色,她看着自己,像是站立不稳似的靠向墙面,慢慢滑到,捂着肚子微微。呻。吟。
派翠克·简脑子一片空白。
血,从苏的脚下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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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从黑暗中惊醒,但呆滞了几秒后回神想起自己在哪儿。他重新放松,将头靠在副驾驶的玻璃上。
“又做噩梦了?”旁边正在开车的人瞄了他一眼,语气温和关怀,就像某个亲切和善的大人——前提是不知道他亲切的背后。
“唔。”青年看着窗外,头也不回,只嗯了一声,他现在正在被强迫着解毒,神志很多时候不太清楚。
“放心吧,以后习惯了就好。”男人的手稳稳的把着方向盘,骨节分明,十指白皙。
“……我们现在去哪儿?”青年懒洋洋的问着。
“哦,我们去找一个人。”男人笑着,“他会给你我一个新的身份,新的开始。”
青年依旧是那副神情,但眼睛却慢慢的明亮起来。
“……还有新的容貌?”
轻笑。
“只要你愿意。”男人回头看着身边的清秀少年,脸上有着满意之色。
“……我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