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斯夫被说反而还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不是小越问我了吗,再说我可没吹牛。”
沈越深邃的眸光里意味深长,他微笑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淡淡的说:“是这样的,我在国内恰好产业下包含餐饮一类,也许以后会有这方面合作的意向,这是我的名片。如果真的需要的话,到时我能联系你吗。”
他这无非是开辟了一条后路,国内雄泰物资出事,具体什么问题他还不知晓都要回去才能细致了解,李泰这个人是正直义气,但是为人太过不会变通也很容易被人利用……
自从来到这里他就对这边的农场养殖比较感兴趣,现在的人生活水平上升,追求的也就不单单是温饱,而是养生。
他不过是以备不时只需,毕竟李泰那边可大可小,餐饮产业才刚刚步入正轨,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想接着和雄泰物资续约。
范斯夫听见沈越这么说,看着名片上的英文,满脸义正言辞的夸赞:“小伙子不错啊!年轻有为真不错!行,有需要的话尽管联系我,这边我帮你去说!”
沈越微微笑着礼貌点了点头。
利宇国际的银灰色大楼内部,江沅鸣表情严肃的翻阅着那些文件,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事,也要传上来?!
他突然将手里的文件合上,扔在了那一摞文件当中,拿起电话打给了各个部门的经理,挨个的谈了谈心,顺便普及一下大事、小事的区别。这么点生意上的小事情都要他拿主意,利宇国际养的都是吃闲饭的不成!
电话挂断没多久,各个部门的秘书就先后敲门,低着头进来取走了文件。
江沅鸣闭着眼睛在转椅上转着圈,把何磊叫了上来。
听见脚步声停顿,他连眼睛都没睁,清浅开口:“李泰那边怎么样了。”
紧接着,何磊的声音传来:“回江少,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李泰已经成功被刘梁开挑拨。按照您的吩咐,在他最气愤头脑不清晰的时机,总部那边已经着人来和雄泰物资谈合约了,看样子**不离十。”
江沅鸣点点头,依旧闭目养神声音清淡:“好,李泰那边既然总部接手就不用管了,至于刘梁开,这种轻易就能被人挑唆的角色,利宇国际可不能留……给点好处打发了。”
何磊点点头,想到刘梁开那个无赖有点棘手,开口说:“刘梁开这个人怕是不太好打发走……”
江沅鸣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微微笑着:“不好打发?他黑、利宇国际比他还黑,他的身家起底一旦曝光,这人也就废了,怎么会不好打发。”
江沅鸣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轻松的语调,在何磊听来,内心深处就止不住的冒着寒气。刘梁开自己也肯定想不到,本来憧憬的大靠山,结果会对着他倒下把他压死吧!这么一想,他内心对江沅鸣的恐惧又加深了很多,连连弯腰下去:“江少说的是,我这就去办。”
楼上,苏依依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两个行李箱整齐的摆放在门口,她躺在床上,听见门开合的声音,知道是沈越回来了她也不想动。
身上突然承受的重量,还有鼻翼间闻到的酒气,她才睁开眼睛推了推沈越皱眉过去:“怎么喝了这么多?”
沈越大手将她揽在怀里,紧紧抱住,脑袋埋在她颈间嗅着她发上好闻的味道。
苏依依被他抱着很舒服,耳侧被他的头发弄的有些痒,她笑着嘟囔:“怎么了?”
好一会儿沈越的声音才响起,淡淡的还带着一丝眷恋的感觉:“突然不想回去了。”
苏依依感觉此时的沈越就像是个孩子,他很少会露出这样的一面,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她抬手抱住他的臂膀,笑着轻声开口:“沈大总裁日理万机,你要是不回去,还不乱了套了。”
沈越抬起头,狭长的深邃眼眸像是要把苏依依吞噬进去,他唇角扯出一丝笑,看着她说:“是啊,还是要回去。再不回去,我也快乱套了。”
他说着,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很轻:“依依,你会恨我吗?”
苏依依被他突然的转变有点蒙,他的话让她心下一颤,想着他问的应该是三年前他们孩子的事情吧。
她满目爱慕流转的看过去,任由自己陷入他那深邃眸光的漩涡,唇边绽放笑意,摇摇头:“阿越,我不恨你。”
她说着将手臂搂在他的颈上,双臂合拢直到她的面颊贴上他的面颊,她微笑着声音轻轻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们一起努力,未来的幸福……阿越,我爱你。”
沈越的眉头随着她的话深深皱紧,额间的川纹都拧了出来,他眼神里逐渐蒙上一层冰冷然后缓缓化开,他微微笑着将怀里的她抱的更紧。
他向来说到做到,她的这颗真心,看来已经回到他身上了吧。
第二天一早,苏依依不舍的和范氏老夫妇还有大狗拖拉道别后,跟着沈越坐车子直接开往了机场。
其实她心里对国内的事情还有些不安,又要突然的面对很多熟人,处理很多事情……她和沈越也无法像在荷兰这边如此纯粹的爱恋了吧。
一路辗转到达机场,行李办好托运,开始登机。苏依依透过通道的玻璃窗,仔细的又看了看窗外的荷兰,可能是这些经历,让她对这里产生了莫名的感情。
沈越拉着她的手回头:“看什么呢,走了。”
苏依依笑着哦了一声,做了个深呼吸紧跟着他的脚步前去登机。
就要回国了。
H市南方的一栋私人医院,顶端镶嵌着‘宋昱医所’的字样。午后斜下来的阳光映照在上面,泛着金属的光泽。
这栋相当于普通民居的八层大楼,是宋昱自己的医所,这些年来他靠着私人医生的酬劳,开办了这所私人医院,主要是收容一些治不起病的人们,所有的药品还是手术费用全都是医药界最低的价格,主要是给那些对高昂医药费望而却步的人们一些希望,宋昱多年来一直致力在自己的这个相当于慈善医院的医所,以自己的本心悬壶济世。
多年来由宋昱医所拯救的生命数不胜数,最主要的是,在这里诊病的人们,重新生活后都更懂得了感恩,更懂得了行善助人,就相当于这所医所就是宋昱播种的一个关于爱与感恩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