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的沉默,更助长的苏暖雪的气焰。她撇嘴,眯眼,见怪不怪地说道:“我说那个沫儿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值得的?我们哪儿的影视城里,玩这个游戏的人,可多了,经常要排队呢!还要拜堂什么,超搞笑的!”
听阗苏暖雪不着调的话,沫儿气结,她翻了翻白眼,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不予理睬。
……
听到这里,小李子都有些啼笑皆非。敢情说话的这位,把人家成亲这样的大事,都当成“游戏”了呢!
过了半晌,沫儿才闷闷地开口:“小姐,这里可不是列国啊,我们连一个可靠的人都没有,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要改一下了,要不,会祸从口出的……”
是啊,她们被作为棋子,送到了越国来,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帮她们一下,所以,沫儿是在提醒苏暖雪,别惹祸上身。
“切……我说沫儿啊,你说的,我都知道。可这睁眼说瞎话的,可是不好,你当我真是你家小姐了……我们啊,就算是在列国,就有人靠了么?不一样的,你只有我,我只有你的?”
“所以啊,我打定主了,那个八皇子,若是对我们好就罢了,若是对我们不好,我干嘛在守在这里?我们脚底沫油溜了不就成了?”
不知想到什么,苏暖雪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她想起投缳的正主儿,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人,话里,少见地带了些责备和质疑。
沫儿的手,捂了过来,她一把捂住苏暖雪的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惊恐万状。
“小姐,你是不是嫌命长了,这话都敢乱说……”
是啊,小沫早说过了,那个关于身世和死亡的秘密,一直握在她们两人的手中,有这个秘密在他们的手里,苏御史就不敢轻举枉动。而她们,也多了几分保障,就好象,她们的手里,还握着最后的一丝生机。
而这个秘密,在越国里,也是她们两个的护身符,要知道,只有带着“苏御史大小姐”的身份,以及这个婚姻交易背后所带来的利益,才能保得她们,在这个陌生的异国他乡里,安然无恙。
可小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苏暖这个人,根本就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她,不单单敢胡来,话也敢来乱说,你叫小沫,怎么不叫得半死?
“小姐,这上底牌……”底牌你懂么?就是最后的保命符啊,若这底牌不在,她们两个,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王府里,将会朝不保夕。甚至在片刻之间,人头落地……
苏暖是个眼睛里容不下砂子的人,看到不顺眼,就想说出来。此时,看到沫儿惊恐万状地,对着她又是摇头,又是警告,眼泪都快流的样子,苏暖雪终于知道收敛了,得,这本来想找个姐妹,找个战友的,可没想到,现在,找了个妈,而且,是特别啰嗦的那种……
在沫儿的眼神警告以及痛诉下,苏暖雪童靴只能悻悻地扯下小沫抓紧她的的手,一边扁了扁嘴,表示鄙视这个阻挡议论自由的家伙……
“好了,好了,我不说,不说成了么……”
苏暖雪扁着嘴,倒过来,劝解着沫儿,心里,虽然还是愤愤不平,可是可是,这痛诉的话,话,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说下去了。
听到轿子里一阵沉默,仿佛有什么令人窒息的东西,在空气里蔓延,抬着轿子,听着八卦的小李子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咦,这两人,怎么不说话了?
她别不是有什么事吧!
小李子渴望听到那个声音,甚至,听到更多关于那个人的事,要知道,那声音说的话,可以叫做离经叛道,嗯,这是事实,不假。
可这声音好听啊,远远近近的听来,就好象是柔风拂过密密的竹林,细雨落在身后,俏皮的、精灵的、清新的、微甜的、煞是好听。
小李子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所以,无论对方说什么,对于小李子来说,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年来说,仿若天籁。
轿子里,也是一阵难耐的沉默。小沫本来还在生气。可看到苏暖雪一边打开她的手,还有写不满不服的脸,沫儿顿时觉得头大起来,这个小姐啊,可不是个吃素的主儿,无论什么事,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的,她都会应得好好的,可是,这一转身啊,八成就将她的话,话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沫开始头痛起来,主子啊,你能争气些么?还是,你真嫌命第了?
“小姐,以后,这话非但不能说,就是想,都不能想,你明白么……”
小沫不想对苏暖雪黑脸,可看着油盐不进的主子,再为了两人的以后着想,可为了以后着想,她不得不再一次严重地警告苏暖雪:“你,都不记得了吗?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忘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