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苏暖雪都不得而知。
流风飒飒,带来远方战火的信息。
沉默静坐的黑衣人忽然长身而起,右手遥遥一挥,那燃得正旺的火苗,顿时熄灭。
天地间,一片黑暗,不明所以的苏暖雪,还在怔忡,却蓦地被大力凌空抛起。仿佛无形的手一卷,一送,苏暖雪还未来得及惊叫,就落入马车之中。
坚硬的地板,硌得她本来受伤的背,又凉又痛,苏暖雪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咬牙,开始抗议,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无奈之下,她认命地躺倒,不由哀叹,这古代的点穴,还真比现代的手铐还有用啊。
不多时,破空声音由远及近。有黑衣人飞驰而至,在黑衣男子面前跪下,谨恭地说了句:
“主上,他们已经追来,第二小队正拚力阻拦。”
“是越殒天吗?好快的速度啊!”黑衣人淡淡一哂:“如此只争朝夕而来,这个女子,还真入了他的眼呢!”
男子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语气也凌厉起来:“那么,他究竟置若兰于何境地?”
“不是越殒天那狗贼的人马,好象是……”黑衣人犹豫了片刻,忽然说出几个苏暖雪听不懂的字眼,她有些疑惑地翻翻眼睛,不明所以。
然而,黑衣人的脸色,在听到那几个字时,蓦地变了。
他身子一动,长手一伸,从马车中将苏暖雪破絮般的提起,望着她踉跄着站定,才一字一顿地问道:“净水山庄的白若公子,同你有何关系?”
苏暖雪摇头,白了他一眼,转过了脸。
黑衣人一怔,探手解开了她的穴道,又再逼问:“说,净水山庄的白若公子,同你有何关系?”
“我不认识他。”苏暖雪忽然发现,自己能开口说话了,她翻了翻白眼,有些艰难地说道。
那样的答案,并未使黑衣人满意。他一把提起苏暖雪,怒视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若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看到黑衣人暴发的的戾气和杀气,苏暖雪有一刹那的惊惧。她动了动唇,忽然破口大骂:“有本事,就去和人家打啊,打不过的,专找女子出气,你还是男人吗?”
男子忽然笑了起来,阴沉且冷厉,他一分一分地逼近苏暖雪,抓紧她的手腕,一字一顿地说道:“聪明的,最好赶快说出来,要知道,我可以在任何人来到之前,令你生不如死。”
男子的话,仿佛黯夜的诅咒,带着令人心颤的杀气,苏暖雪相信,他说到做到。
于是,苏暖雪苦着脸,无可奈何地说道:“要怎样你才相信,虽然我不想死,但我真的不认识他啊!”
苏暖雪说的是实话,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所认识的人,也不过那几个而已。
黑衣男子冷冷地望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过了半晌,才将她的手臂一甩,阴恻恻地说了句:“若你们素昧平生,他为何会派出十三杀手三番五次堵截?”
苏暖雪抚着肿胀的手腕,撇嘴:“我又不认识他,他派谁来,管我什么事?”
正在这时,刀剑的碰撞声由远及近,无数人影落在四周。将苏暖雪等团团围住。黑衣人上前两步,将剑架在了蓝雪的颈间。
“秋水引的秋水长天少主?”来者十数人,均以黑巾蒙面,为首的黑衣人,长手一挥,所有人,以环形围了上来。身前,是被他们击退的秋水长天的残余。
黑衣人望着横在苏暖雪颈间的长剑,再看看神色深深浅浅的秋水长天,唇边滑过一抹锋利的笑:“如此的劫持妇孺,这就是你秋水引的和平之道?”
“我秋水引的事,还轮不到外人置喙,只奉劝阁下一句:千万莫蹚这趟浑手。”秋水长天望着围笼过来的手下,神色不易觉察地变了变。眼前,全部是他的精英,只不过三天功夫,就已抵挡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