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雪知道,自己想要嫁给越梵宇,怕没有那么容易,放下别的不说,就是越殒天,都不会轻易地令自己如愿……
可是,这些事情,苏暖雪偏偏不知道,要怎么和越梵宇说。
是啊,她要怎么知道越梵宇,那个可恶的越殒天,根本就不打算放她走呢?苏暖雪偷偷地溜,当然是可以的,就是带上沫儿,都不成问题。可是,这梵宇怎么办?他可是越国的王爷啊……弄不好,被人安了一个“拐带王爷”的罪名,那她的小命,岂不是全没了?
看来,这事情,还得从越殒天那里下手啊。
忽然想起,越殒天刚刚又新娶了一房侧妃吴轻,而且,据说那个吴轻特别的有手段,而且后台又硬,人又聪明无比,一定能收服越殒天这个好心胚子的心的……
对了,在二十一世纪里,不还有那句“有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的歌词么?”既然有了新人,这下子,越殒天应该会将自己忘记了罢,那她是否有机会跟他要一纸休书呢?
“阿雪,你不能骗梵宇哦,梵宇可是天天在算日子呢!”越梵宇暗笑苏暖雪不但幼稚,而且,还真是蠢的可以,她不但将希望寄托在越殒天的身上,还一心想着越殒天能忘记自己,然后,再给自己一张休书?
呵呵……求越殒天给休书,这事,怎么可能?
她并非男子,自然不知道于男子来说,得不到就是最好,明目张胆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跟自己索要休书的女人,于情于理都不能让其得逞。
明言对丽妃妥协,想是越殒天已经发现她的与众不同,就算知道她并非苏暖雪都好,又怎会轻易放她走?
“那个,不会的。”听了越梵宇的话,苏暖雪微微笑了一下,就算不为了越梵宇,苏暖雪也没打算在八皇子府呆一辈子,天天对着那个变态的男人,她还想长命百岁好不好?
“阿雪,我饿了,你煮东西给我吃,好不好?”看到苏暖雪脸上啼笑皆非的神情,越梵宇转移了话题。天知道这女子的手艺还真不一般,吃了她煮的那些古灵精怪的菜式以后,越梵宇就念念不忘,每次都缠着她下厨。
“那咱们走吧,我煮饭给你吃。”越殒天这一拜堂,全府上下都忙得不亦乐乎。而她也好几天没有去过[望春楼]了,刚好去看看。这样想着,苏暖雪就拉着他向望春楼走去。
华丽的家具摆了满院,望着苏暖雪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搬运工按照她事先设计好,摆在指定的位置。冷清的寝殿不多时,就变得琳琅满目,舒适且说不出的雅致,所有看热闹的下人,仿佛看到了天方夜潭一般的睁大了眼睛。
“好了,许老板,麻烦您去望春楼结账罢。明天你再来,我还要做别的……望着眼露欣喜的许老板,苏暖雪不由地打了个哈欠,开始下逐客令。
天知道梵清那个变态佬竟然半夜三更的来到静心苑,搞得她觉都没的好睡。今早又是敬茶什么的,她更是无精打采,搞得那一帮侧妃个个兴灾乐祸地望着她。
才进门半月,“丈夫”就再纳新妃的侧妃,别人笑她亦不足为奇不是?
但那个吴轻还真不是盖的,人长得漂亮不单至,嘴巴叫得那个甜啊,应付得是面面俱到、八面玲珑。她不由在心下叹息:这样的人才,要搁二十一世纪,不去演戏真的暴殄天物了!
“阿雪……梵宇这一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舒服的床和沙发。”看到人来人往,一样一样地往里摆,越梵宇非常开心,跟里跟外,再看看焕然一新的寝宫,他不由地叫了出来。
整个房间的家具陈设全部以粉蓝和粉红为主。
宽敞舒适的大床和两侧的床头柜,泛着粉蓝的光泽,而床头的雕绘和镶边和靠背的两个枕头还有订做的床软垫却是粉粉的红,再铺上粉红色的床单,衬映着同色的圆形挂顶蚊帐,温馨的气氛呼之欲出。
足足占了寝殿一侧的沙发简洁而舒适,“T”字型的五件套沙发同样是粉蓝色的底和粉红色的抱枕,拐弯处优美柔和的弧形自然帖切,宽大的粉蓝色同样粉红镶边的茶几之上,是一套功夫茶具。
寝殿的右侧,是一张不算太大的餐桌,上面是用精巧瓷器装住的蓝雪从后花园移来的文竹,浅浅的绿意在粉红的桌布之上摇曳,清雅且秀气。
而靠窗的位置,却是一个长长的花草槽,拉开下面的抽屉,同时可以置放杂物。上面却几盆浅浅的绿萝。
短短的十日时间,已是凡事都用手工的许掌柜,整间工厂的极限。所以衣柜要迟几天才能送到。
“喜欢就好……过几天衣柜再送来,就大功告成了。”苏暖雪微微笑着,这才叫人上前,唤过丑四,让他将所有下人都集中在前厅。
“我可以睡吗,阿雪一起睡好不好?”越梵宇抱着苏暖雪的手摇着,眼底全是祈求的光芒。
款式奇特的床和沙发摆满他的寝殿,一眼望去,合适且雅致,越梵宇不由暗暗称奇,单这份心思,就令人叹为观止。
“当然啊,也只要梵宇喜欢就好,能让阿雪这样劳心劳力的,就只有梵宇呢,除了银子以外,不过银子是不为了能更好的生活,是不能和梵宇比的哦!”
看到梵宇先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床,拉着她慢慢坐上去,冲她展开一抹纯真的笑,然后捉过苏暖雪的手,躺在上面再也不敢动了。
感觉着身下的柔软舒适,和身侧女子的淡淡幽香。越梵宇在看到苏暖雪半上眼睛之后,才睁开眼睛:看她明显的睡眠不足,定是越殒天三更半夜去了她那里,这个越殒天太可恨,自己另寻新欢,还去骚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