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月并没有回答,转而将视线置于手链上:“你手里的手链,我也有一条。”
看到这条手链,她更加肯定。
那一抹熟悉感,就是她浑身散发的气质,眉眼间的灵动,与年轻时候的乐于晴,如此的相似。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顾晚沉眸,眼帘尽是失落。
“徐总,恕我唐突,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妈……”一声“妈妈”到了嘴边,却又咽下,“于晴前辈的下落。”
“顾晚,有些事情,不需要去追根究底。有些事情,也许,不知道有她不该知道的理由。”
不再叫她顾小姐。
徐文月和顾晚一样,是搞文字的,说起来有分寸,说得人似懂非懂,点到即止。
她不知道乐于晴为何不给女儿留下下落,但总有她的原因。
顾晚又如何不懂。
可她自八岁起,就没见过父母,心中对妈妈的印象都很模糊。
可是,心中对母爱的渴求,却从没停止。她这么多年一直追寻母亲的脚步,只为了找到她。
顾晚不言,双唇紧闭,呼吸渐渐错乱。
徐文月见状,心也落了落,眉间微蹙。
终是不忍心,打破了二人之间的窗户纸,声音中满是怜惜。
“顾晚,我和你……妈妈的确是多年好友,若是你不介意,可以唤我一声徐姨。”
她猛然抬头,心跳,倏地乱了。
她没说出口的话,徐文月都替她说了。
“你的成就,你妈妈知道,一定会很开心。我知道,你想在我这里打听她的消息,但是很抱歉,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联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动向。她是一个自由的记者,喜欢游历山水,这么多年,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眉间,竟然有了几分亲切。
没了往日的气势,只是身为一个亲人的安慰之语。
但是这些话听到顾晚耳中却别有一番滋味。
失落,失望弥漫。
一个线索又断了。
不论徐文月如何知道,两人已经说开了。再难过,她也是看似不介意地扬唇:“徐……姨,谢谢你告诉我。还有对不起,之前,我不是刻意隐瞒,我只是担心……”
担心她起疑,担心她也帮着母亲隐瞒。
她垂眸时的失落,又如何瞒得过阅人无数的徐文月,她话锋一转:“不过,我之前听朋友说,他曾在非洲遇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