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解决了一件不是鬼怪作祟,而是有关曲折爱情的事件,便往之前休息的地方走去。≥≧杂毛老道士对此事件感到十分的感慨,而印阳琰则是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并了解男女之间的情感,而且他以后也不想对此有过多的深入了解,因为这比同妖魔鬼怪打交道难太多了。他,以后,只需要最为一个灵媒师,也无需像他师父印海棠那般优秀,只是单单的一个灵媒师变好了。
不知在何时,印阳琰的心境,又生了非常大的变化,他开始接受自己是灵媒师的这个身份,并且希望可以将灵媒师这个身份好好的扮演下去。
印阳琰摇着手中的青竹翠玉扇,同杂毛老道士再次回到之前稍作休息的房屋。此时,烟头村管事,已经带着一个年轻妇人等在了屋内,见印阳琰同老道士回来,便立刻起身迎接,对二人道:“辛苦了。”
二人进屋坐下,之前解决的那件事情,他俩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脑筋和几下嘴皮子,根本谈不上辛苦。印阳琰示意烟头村管事说说这位年轻妇人有什么事情?
烟头村管事说这位大姐的儿子,今年六七岁了,最近也不知冲撞了什么东西,身体老是感到不适,脸色青,冰凉,夜晚睡得十分不踏实,老是闹人,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吓了,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希望能从印阳琰这里求得一两张黄符,带回去焚烧成灰烬以后,喂他的儿子服下,用作收惊之用。
印阳琰觉得焚烧黄符服用是老旧收惊的法子,而且因人因事而异,不能胡乱服用。既然孩童有可能受到鬼物的冲撞,就得先去查看了解一番以后,再对其作出医治。
年轻妇人听到印阳琰要去亲自诊治儿子,自是十分的高兴,立刻带路,将众人往家内引去。
年轻妇人也是烟头村本村的村民,家住距离印阳琰歇息的房屋并不太远,转了一个弯便到了。妇人推开院门,将众人引进屋内。这时,他的丈夫走出来,看到自己老婆领着印阳琰几人进来,脸色立刻便变得十分不善,语带微愠的对他老婆说:“我都说了,孩子是生病了,不是撞邪了,你怎么就不信,非得搞什么封建迷信,不请大夫反倒找来道士。”
“你个败家老爷们,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狗皮不通的话是什么意思?儿子不是被鬼神冲撞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外表看似十分温柔漂亮的年轻妇人,没想到在家却是一个悍妇,当着外人的面,便喝斥起她的男人来。而他的男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见自己老婆当着外人的面不给他面子,便想要抬手打人,但是握紧的拳头最终没有抬起,而是破口大骂“你个败家老娘了,头长见识短,满口都是牛鬼蛇神之谈,夫妇伦理纲常一窍不通,信不信我将你给休了。”
听到丈夫竟然说要休了自己,恼羞成怒的年轻妇人,立刻变身泼妇,张着双手冲向自家男人,看这气势,非得给她老公挠成血葫芦不可。
杂毛老道士同烟头村掌事,早已经冲过去劝架,印阳琰则是转身走进内屋,看到一个六七岁小男孩,正坐在炕上玩沙包和嘎拉哈,也就是羊拐。玩嘎拉哈的一般都是小女孩,但是炕上坐着的却是一个小男孩,长得十分清秀,大概是随了她母亲的基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有些苍白,看上去病病怏怏,不似一般男孩那般壮实,有些内向。他在看到印阳琰走进来以后,坐在炕上怯生生的向后退到了角落处。
印阳琰最烦同小孩子打交道,在他的眼中,孩童便是混世大魔王一般恐怖的存在。一旦遇到孩童,恨不能肋插双翅,立刻逃开。不过,自从三里屯住进了灵朽阁以后,印阳琰对于孩童多多少少习惯了一些,虽然还是不愿亲近,但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感到厌烦和恐惧了。
屋外还在吵骂,年轻妇人早已经忘却了请来印阳琰和道士为孩童医治之事,看来这两口子,吵架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印阳琰保持着自认为十分和善可爱的笑容坐在炕上,想要尽快解除孩子对他感到的畏惧。他从炕上摸起嘎拉哈,十分熟练的在手上抛接玩耍,还不断的变换花样,动作迅又准确,看得孩童眼都花了,已经在无形之中,解除了对印阳琰的戒备,不由自主的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身体。
印阳琰轻声柔和的问孩童说:“你叫什么名字?”问话的同时,开始上下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孩童。
孩童小声的回答自己叫做“秋鸣”,印阳琰笑着说:“名字很好听。”
叫做秋鸣的小男孩,面色萎黄,眼神不安的样子,看上去很像是受到惊吓。印阳琰引导秋鸣“唉”一声以后,再将舌头伸出来给他看看。
印阳琰刚才在仔细观察了秋鸣一番以后,现他似乎本身十分的胆小,很有可能是因为受夫妻经常吵架的影响。不过,秋鸣的样子并不像是受到鬼神的冲撞,倒真像是他父亲所说,应该给他找个大夫看看,印阳琰怀疑秋鸣,只是脾胃太过虚弱了而已。
印阳琰微懂一些中医,他现秋鸣的舌头上有淡薄白苔,脉象有些虚弱,同他所怀疑的一样,应该是肠胃虚弱所致,而并非是被鬼神冲撞而致。
印阳琰让秋鸣下到地上,穿好鞋子以后,便他拉着秋鸣的小手走出里屋。秋氏夫妇见儿子走出来,这才停止了争吵。
印阳琰看到老道士因为拉架,头上的道冠掉落在了地,身上原本就又脏又破的道服,变得更加的破烂,样子十分的好笑又狼狈。印阳琰差点便忍不住笑出声,他将秋鸣推到秋氏夫妇的近前说:“孩子并没有被鬼神冲撞,不过肠胃虚弱,需要喝一些汤药,每天早上再喝一些小米粥便可以。”
秋鸣他爹听到印阳琰所说,立刻瞪了他老婆一眼。年轻妇人见儿子确实是因为病痛而感到不适,而非是被鬼神冲撞,感到十分的庆幸,立刻对她家男人说:“不去请大夫,还在傻站着干什么?”
印阳琰这时又提醒夫妻俩说道:“这孩子很有可能并非是天生胆小,而是因为你们夫妻二人经常吵架,而致使他变得胆小懦弱了。”
闻听此言,夫妻二人立刻互看了一眼,然后面露愧疚之色。全都走到秋鸣的近前保证道:“以后爹娘不会再吵架了。”
杂毛老道士这时扶正了他的道冠,然后也不知说的是气话,还是真心话,他对夫妻二人说:“夫妻吵架本事正常,日子过久了,勺把难免不会碰到锅沿。不过,我奉劝你们夫妻二人,以后吵架也可以,但是不要在孩子的面前吵架,这样会对他的心灵造成无法弥补的影响。”
夫妻二人闻听此言,觉得更加的愧疚,便立刻点头再也不在孩子的面前吵架了。
男人这时直起身,对印阳琰和杂毛老道士二人点头示意,表示感谢,然后便转身走到外面,去请村中的赤脚大夫。不过,那时还没有赤脚大夫这个词,烟头村中的大夫,就是一个通过读古医术,自学成才,懂得一些皮毛医术的人。估计看病的水准,还没有印阳琰来得厉害。不过肠胃虚弱只要靠饮食调理,汤药为辅,便能够养好。所以只要注意饮食,很快便能调理好秋鸣的身体。
秋鸣父亲走后,印阳琰便摸着秋鸣的头说:“你不要老是待在家里,多出去到外面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耍,男孩子就要多出去晒晒太阳,黑一点才比较可爱。”
秋鸣微微点头,年轻妇人非要留印阳琰等人吃饭,但是经过刚才夫妻吵架的闹剧,谁还有心思留下吃饭。烟头村的掌事说已经备好了饭菜,就等他们回去开席了,于是三人便告别出门,往先前休息的房屋走去。
印阳琰对于烟头村管事感到有些不满意,先前两件案件,根本同鬼怪没有任何的关系,反倒显现出他这个村中掌事的能力不足,也不知他平时有没有在处理村务。怎么他们一来,事情就都摊到了头上,还是烟头村掌事有意而为之,借他们的手,来处理村中杂乱的村务。
印阳琰还没有说什么,嘴快的杂毛老道士便开始对烟头村掌事抱怨道:“老弟,你这事情办的不对,明明让你审查真正同鬼怪有关的灵异案件,你怎么竟是接受这种家庭琐事,来让我们处理。熟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不是在变相的难为我们吗?”
烟头村掌事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他哪有分辨事件同鬼神是否有关的能耐,当初也只是听从印阳琰的号令,接手此事的审查。当时还感到十分的骄傲,现在是已经厌烦到顶了,在听到老道士的责备,心理感到更不是滋味,便默不作声,一路闷头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