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迟墨与云轻隔剑相望。森冷的寒气从赫连迟墨身上徐徐散发出来。
“不要试探本尊的底线,以后别追上来。”挥一下衣袖,赫连迟墨横抱起风萧萧风一般出了门。
云轻捂住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唇角却畅快的勾起。
好,很好,蓝渊,你终于肯正视本捕头了。
“蓝渊,抓你下地狱的人,一定是本捕头。”
…………………………
风萧萧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穿着洁白的长裙,黑色的长发一直飘到腰间,坐在巴黎的长椅上。
一个极其绅士的陌生男子走过来搭讪,热情的巴黎绅士,对她很感兴趣。风萧萧腼腆的笑着,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善意的邀请。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停了下来,一身长风衣的景年走了过来,他穿起棕色风气来,很帅气。他走的很快,一直走,一直走到她身边,伸手拉她在怀里,掏出枪对陌生的绅士道:“请你走开。”
男子吓的变脸,仓皇的离开了。
风萧萧不高兴的嘟着红唇:“景年真霸道,他只是单纯的邀请我共进晚餐。”
景年摇头,温柔的眉眼里透着坚定:“萧萧,没有哪个男人是单纯的靠近你。”
她星辰一般的双眸望入他的深眸:“那景年呢,景年也不单纯吗?”
景年笑,点头:“对,我也不单纯,我很爱你。”
“骗人,景年你不爱我,景年从来都不碰我,甚至都不吻我。”
“不,我爱你,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便娶你。萧萧,我一直都在等,等你长大。”
迷迷糊糊中,景年一直说在等自己长大,风萧萧的心很疼很疼。
景年,我长大了啊……
我已经……长大了……
“景——年——”
赫连迟墨低头,看看自己为她包扎伤口而弄得全是血的双手,再看看那个紧闭着眼睛,蹙着眉,梦里唤着别人名字的女人。
赫连迟墨的唇,勾成了冷漠的弧度。
好,很好,还真是少有女人能在我面前放肆呢。
让我这么辛苦,你以为,我会让你舒服吗?
扔掉了那个死神医所谓的麻醉用的药水,赫连迟墨从一旁拿起酒,狠狠的倒在风萧萧脸上:“死女人给本尊起来!”
辛辣的酒有些灌入喉咙,风萧萧被呛的连连咳嗽,美梦霎那间四分五裂的粉碎。
风萧萧迷迷糊糊张开双眼,只觉得疼,疼死了。
“疼,好疼……”喃呢着,风萧萧痛苦的呻|吟。
赫连迟墨嘴角勾起冷漠的笑,伸出手狠狠的拔掉了风萧萧胸前的一枚燕子飞镖。
“噗呲”血花溅出来,风萧萧痛的尖叫。伤口由于他的大力,已经皮开肉绽,风萧萧从来被这么疼过。
“啊!!啊!!疼,好疼!”
“这下子清醒了吧。”
风萧萧当然清醒了,不仅仅清醒了,嘴唇已经疼的完全变成惨白色了。
梦——是假的。她知道自己在哪里,也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不是景年。是一个陌生的魔王。
努力的伸伸手指,风萧萧一把抓住了赫连迟墨的手臂。鲜红的血液染了他淡蓝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