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迦叶带余晚去他私人的贵宾厅,一路沉默。
这个男人气质沉稳又内敛,还生得一副天然的好皮相,总是太过耀眼,“季先生。”漂亮的地勤小姐对着他脸红红的。季迦叶略略颔首,面容却依旧冷峻。
那人领他们二人去里面坐下,站在一边,服务周到的问他们要喝些什么。说话间,她就往季迦叶那儿看了好几次。这人身上有一种致命的成熟男人的气息,实在引人注目,哪怕坐在那儿一言不发,也叫人移不开眼。
季迦叶要了一杯温水,余晚则要了咖啡——她在供应商那儿连轴转了好几天,又累又困,待会儿还要飞香港,整个人精神委顿。
“好的。”地勤微笑离开,休息室内一时安静。
自从那个周末,他们有十多天没见面,如今初初遇见,余晚便有些难言的尴尬,比不上电话里那么轻松自在。
余晚垂眸。
季迦叶点了支烟。
那位漂亮的地勤敲门进来,端着水和咖啡,矮身送到他们面前。
“季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么?”她问。
余晚拿勺子轻轻搅拌着,咖啡在骨瓷杯里一圈又一圈的漾开,是些微小心的涟漪。
她喝了一口,有点苦,便默不作声的加了颗糖。
“不用了。”季迦叶不冷不热。
“好的。”那位再度离开。
随着门轻轻阖上,外面恰好有人经过,不知在说什么,笑起来,便衬得他们之间越发静谧了。
余晚还是一手扶着瓷碟,一手搅拌咖啡,忽的,她搭在瓷碟上的手被他覆上,然后,慢慢被握进男人的手心里。
他的手还是凉凉的,凉得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快了些,余晚抬眸——
季迦叶的眼漆黑,像滴了墨似的,总能将人绕进去。
四目相对——
“咚咚咚”
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季先生。”还是那个地勤。
余晚抽回手,低头,又喝了一口咖啡。
季迦叶冷眉,面容阴鸷:“别让我投诉你。”
这人脾气不好,沉下声的时候最为吓人。这句话一出去,外面彻底噤声了。
余晚抿了抿唇,忍住一些笑意。
隔着氤氲缭绕的烟雾,季迦叶打量着她。
他说:“怎么没喊我?”还是那句问话,不知在固执追求着什么。
余晚也还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回答他:“你忙啊。”
稀松平常的四个字,却透着她作为一个女人最体贴温存的关切,拂过心尖,都是软的。
抽了一口烟,季迦叶仍旧那样打量她,眸色深深。
他也没问余晚这回去哪儿,只是说:“身上的钱够么?”
听他又变得这么老土,余晚就忍不住笑了,她说:“够的。”余晚微笑起来也是会避开人的。她低着头,嘴角弯弯的,眼眸也弯弯的,格外艳丽。她先前喝过咖啡,嫣红的嘴唇上不小心沾上一些,有些漉漉的水意。水意润泽,便让这张唇更加勾人,让人想要蹂。躏。
季迦叶看着她,抬起手,指腹抹过,替余晚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