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儿搭理他,不耐烦道:“等我清点完玉石再说!”
季无尘见我财迷心窍了,只能听之任之。
侯万最先回过神来,尽量镇定道:“季总,问题解决了么?”
当初,侯万和候小胖也想出力,只不过被我和季无尘阻止了,生怕他们遭遇危险。
现如今,季无尘惦记着他们的情分,不想和他们走的太远,笑道:“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喊什么季总了。”
候小胖非常重视季无尘,听到他开口以后,立刻把注意力从我的血红色左眼上收回来,一本正经道:“情分归情分,老总归老总,两码事儿的。”
季无尘呵呵一笑,不在多说什么。
侯万追问道:“季总,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
季无尘把山洞里的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子,主要描述了两条内容:第一条,关于侯三斤死亡原因的推断;第二条,我那只血红色左眼的来历。
他口才很好,讲述的绘声绘色,听得侯万和候小胖连连咋舌。
到最后,季无尘专门指出:“所有的蛇血全部清理干净了,阵法也已经报废,再也不存在任何的隐患。
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他把龙血说成了蛇血。实际上,这样的说法也算是附和实情。我俩感觉,所谓的蛟王龙血本质上就是变异蛇血。
结论得出之后,侯万非常的开心,当场表示,他可以支付大钱。
此时我已经清点完玉石,起身说道:“给钱就免了。”
侯万和候小胖再一次被我吓到,齐齐惊呼道:“赶紧把你的红眼睛挡上,太吓人了!”
我们一共“抢救”出八块玉石,搞得我心情大好,忍不住逗他们说:“我偏偏不挡,吓死你们算了。”
说完以后,我故意闭起了完好的右眼,只把那个血红色左眼显露出来,一摇三晃道:“妖怪来啦!!”
鲜艳欲滴的血眼球滚来滚去的,仿佛要活过来一般,的确有些恐怖,吓的候小胖脸色刷白,一下子跳出去老远,看也不敢看我。
候小胖是干惯了红白喜事的人,胆子比寻常人大出很多,竟然被我的红眼球吓成了这样,一般人的感受可想而知。
我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再一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左眼睛挡起来,省的惊世骇俗。
解决邪门法阵的时候我和季无尘占了大便宜,不仅解决了我的身体隐患,而且白白捡来8块玉石,全都价值不菲。
季无尘当场决定——此次服务全完免费。侯万非常欣赏季无尘的磊落态度,非要和我们交朋友。
我们对他的印象也算不错,虽然这个人有时候把架子端的很大,可是总体而言,大节不亏,算得上是一条好汉。
随后的几天里,我们几个人相处的非常愉快。
侯万认为,我的红眼睛是一种病,主动带着我到处看医生,想要把我的眼睛治好。
我们前前后后跑了很多家医院,可是查不出任何结果来。医生们看到我的红眼睛以后,通常都会说:“可能是罕见的红眼病,但是不具备传染性,无妨的。”
在此期间,季无尘联络过很多的玉石经销商,他们纷纷表示,不收取这种阵法类玉石,害怕沾染上脏东西。
从玉石市场回来以后,季无尘跟我说:“这玩意儿不太好卖啊,除非找到同行业的材料商人才行。”
我问侯万:“你认识我们这一行的材料商人么?”
侯万说:“以前我和他们打过交道,可是,自从咱们得罪了刘光美以后,业内人士再也不肯搭理我了。”
季无尘问他:“那你知道业内人士一般出没在什么地方么?我自己去碰一碰运气。”
侯万说:“据我所知,你们这个行业的人比较喜欢接近大富豪。三年以前,我办理过一张烟台市紫霞会所的VIP会员卡,那里面举办过一场规模庞大的佛道行业的信息交流会。我和刘光美就是在哪里认识的。
听刘光美说,紫霞会所是整个北方地区比较大的佛道人士聚集地,经常会有同行业人员不定期出没。
可是我已经很多年没去过烟台了,不知道这张会员卡有没有过期。人家是高档会所,不太重视我这样的外地客户,平日里连条短信提醒都没有。”
季无尘说:“刚好我们要去蓬莱办事,顺道经过烟台,你把紫霞会所的地址给我们,我们去碰一碰运气。”
侯万拿出一张红色卡片来,笑道:“这是紫霞会所的普通会员卡,上面写着具体地址,你们可以参考一下。不过我得提醒你,或许人家早已经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