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语担忧的看着霍芸萱,眼神似是在询问霍芸萱自己要不要一同留下来,好有个照应。
霍芸萱却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一会儿若是遇见了危险,以清宁的功夫护着自己是没问题的,可若是再护着她们其中一个,便手忙脚乱的顾不过来,倒不如在还没打草惊蛇之前,先将她们四个安全转移,先确保了她们四个的安全也是好的。
知语见霍芸萱摇头,还欲再坚持,知画却是明白过来霍芸萱的意思,知道她们四个若是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会添乱,倒真不如先离开,若是霍芸萱真的遇到了麻烦或是危险,她们也好及时去搬救兵不是。
故而急忙拉了知语的胳膊,率先笑道:“奴婢们晓得了,这便下去给姑娘准备洗澡水。”
说罢,拽了拽知语的胳膊,皱着眉给还在坚持的知语使了个眼色,在知语耳边悄声说道:“我们出去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随时观察着里面的动静,若是姑娘有了危险,咱们也好有人偷溜出去搬救兵不是。”
知画说罢,知语才反应过来,忙对着知画连连点头,亦是笑着给霍芸萱福礼:“姑娘先在床上歪一会儿,奴婢们马上就把水烧好回来了。”
后面“马上把水烧好回来”这八个字知语咬得格外清晰,就是想要吓唬外面的人,让他知道他们一会儿就回来,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霍芸萱嘴角抽了抽,若是那人真的那么容易被吓唬住,今天也就不会过来了。
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了下去以后,霍芸萱才笑着给清宁摆了摆手,示意她找个地方藏起来,自己则是一个人歪在榻上,随意拿了一本书在看。
虽说是在看书,可霍芸萱的心思却是根本就没放在树上,心里一直在忐忑想着来的到底是谁得人,就连书拿反了都没注意,更别说那人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
“书都拿反了,你看的什么?”
一阵醇厚的声音在霍芸萱耳边响起,声音有些熟悉,却咋呢也想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该是谁。吓得霍芸萱的手及不可见的一哆嗦,很快就被霍芸萱控制住。尽量安抚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激动,缓慢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个人,心里才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王爷竟然还敢进宫?就不怕被人看到么?”
“本王这几日一直在宫中。”
顾绍远看了一眼霍芸萱,语气虽然淡淡,可不知道为何,霍芸萱听起来却像是在跟自己妻子汇报行踪的丈夫一样。
霍芸萱的脸微微红了红,原是想要问他为何一直呆在宫中的,又觉得人家的事不该归自己管,便也就没再口,又想要说些别的话来缓解尴尬,正欲开口,却被顾绍远抢了先。
只见顾绍远左右看了看整个室内,便似笑非笑的看了霍芸萱一眼,淡淡说道:“别躲了,出来吧。”
霍芸萱差异,不可置信的看了顾绍远一眼,决定装傻:“王爷在跟谁说话?”
顾绍远淡淡看了霍芸萱一眼,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霍芸萱,说道:“怎么?想让本王亲自把人揪出来?”
霍芸萱震惊的下巴简直要掉下来了,差异的看着顾绍远,语气都有些结巴:“王爷是怎么知道这屋里还有其他人的?”
“屋内除了你我之外明显还有别人的气息,这一点本王还是能听见的。”
别人的。。。。。。气息。。。。。。清宁还是习武之人,懂得隐藏自己的气息的了,这都能被顾绍远发现,若是这会子留下的知书几个,岂不是顾绍远一进来就会发现?或者,换种说法,如果这个时候顾绍远是来取她性命的,那。。。。。。岂不是真的很容易就得逞了?
顾绍远淡淡的看了霍芸萱一眼,便知道这厮心里在想什么,轻笑一声,吓唬她道:“以后留下人在屋内及得让那人藏好自己的气息,不然很快就会被发现。打草惊蛇死的更可怕。”
霍芸萱嘴角微抽,看他一副坏笑的模样就知道这厮在吓唬自己,况且霍芸萱本身就是一个神经大条不知道后怕的人,刚刚那也只是自己的假设,顾绍远又不是真的来了取自己性命的人,故而也并没有被顾绍远吓到,反而还笑眯眯的从榻上下来,好心情的亲自给顾绍远搬了把椅子放到他面前,笑道:“站着说话多累,王爷您请坐。”
既然顾绍远来了,自己也好问问关于皇后要认自己做义女这件事到底是所谓何事,皇后作甚要给自己抬身份给她自个儿添堵,难不成皇后脑子瓦特了?
既然要询问事情,为了让这厮如实回答,自己还是殷勤着些好好讨好着他比较实在。
顾绍远淡淡看了霍芸萱一眼,见这姑娘这一副殷勤样就知道这姑娘有事求自己,故而笑着瞪了霍芸萱一眼,却也是给足了面子坐了下去。
见顾绍远终于坐下,霍芸萱正欲开口,顾绍远却又说道:“先把藏着的那个人遣出去罢,藏着一个人说话你不觉得别扭么?”
顾绍远不说霍芸萱还不觉得,这会子一想这厮还比较喜欢时不时的没个正经的调戏调戏自己,若是这些都被清宁看到了,自己的威严何在?
这么一想,霍芸萱脸上又是一红,连忙出声唤道:“清宁,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