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珍珠和傲雪也来过剧院听戏,只是是他们都忙于生意,她一个人看也没趣,所以看的比较少,离上回看戏,已是有一年多了,这回再进剧院,依旧被旧浓郁的文化气息所震撼。
“真好,这气派。”珍珠环视了一圈,心情激动。话说,在现场看戏的感觉和看电视是两码事,你置身其中,其氛围完全不同。
“婉仪也鲜少来,以往想看戏,父亲和母会请些班子到府上唱,虽然戏是极好,却是少了这份热闹。”刘婉仪温温软软地说着,在对面坐下。她们现在在戏院的二楼包间,是贵宾的位置,VIP。门有帘子遮挡,桌椅华贵,桌品齐全。
珍珠摸了个水果咬上一口,“尤其这待遇,也是很新潮。”跟KTV包房差不多了。
“嫂嫂喜欢就好。”刘婉仪抿嘴轻笑。
“喜欢,当然喜欢,你不知道,你那几个哥哥……哦,他们家的兄弟都是事业型,一会儿也闲不着,我一个人除了忙家务,娱乐活动少的可怜,以后有你在,我们可以一起逛街游玩,再也不用指望那些大男人了。”
“大哥对嫂嫂甚是关爱。”
“还行吧,呵呵。”谈话间,戏曲开场了,珍珠连忙将精力转到大舞台上,嘴里叹道:“天子脚下的建康城,才能有这样华丽的舞台呢。”
刘婉仪旦笑不语。
戏开场了,唱的是《金戈铁马》,说是唱,这个年代的戏还没那么丰满,主要是一些舞刀弄枪,各种乐器一敲,看起来十分热闹。不过调动气氛绝对是一流,珍珠也被感染,不断在精彩处使劲的鼓掌。
刘婉仪手捏着帕子,眼睛睁的大,嘴抿的紧,仔细看,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舞台上。
“婉仪,演的顶好,是吧!”珍珠匆匆看她一眼,猛的见对方失神的样儿,笑容收敛,“你不喜欢吗?”
“哦,哦不是。”刘婉仪连忙笑着应。
珍珠又笑着鼓掌,无意间再一回眸,却见刘婉仪手中的帕子都被她捏的汗津津的,心中不由生疑,再瞧她的眼睛,似有些涣散,她在紧张?看戏不是轻松的活儿吗?老实说,到现在,她也不能怀疑这新上任的“弟媳”会对她有多大的仇恨,但是再说实话,她家的男人那么优秀,情敌她也碰见过不少,梦对她是个巨大的教训。可惜面前这人与梦之流不一样,刘婉仪是她正正规规娶进门的,她虽然起了些戒备,但到底还是愿意相信只是自己多心。
“婉仪,你没事吧。”
“没有呀。”刘婉仪发觉失态,连忙松了口气,“我是看到这样打杀的场面,就跟着一起紧张。”
“这么入戏呀,呵呵。”珍珠消了疑惑,继续又吃又喝又看戏又鼓掌叫好。
刘婉仪悄悄侧眼过去:蠢才。
大约戏演了半个时辰,刘婉仪起身道:“嫂嫂且看着,我有事先避一下。”
珍珠正看的热闹,也没太留意,想着她是去厕所?还是觉得太吵去清静一下,管她呢,她继续看。
刘婉仪刚走一会儿,就又有侍者又端上来一壶茶,珍珠无疑有它,倒了就喝,不想这一杯茶喝下去,不出几秒钟,就一头栽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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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珍珠懵懵的动了下,发觉手脚被捆,顿时惊惶,努力回想,她记得她是跟刘婉仪去看戏了……
“婉仪?!”本能的唤了一声,珍珠半疑半惊,是刘婉仪做的吗?
“嘶啦!”一声轻微的烛光亮了,珍珠皱了下眉,定睛去看,黑暗中亮起的灯光里,有一个黑影举着蜡烛渐渐靠近。“醒了?”声音低沉沙哑,是刻意的压抑着的。
如果怕自己的声音被认出,或者被记住,这个人极大可能是她认识。珍珠心底里凉了几分,已经确认自己被陷害了,而且是有预谋的,凶多吉少。
她努力的想看清对方的脸,但是对方整张脸都包的严实,只露两只眼睛。她从身段上看,不是刘婉仪。
当看到那人手里举起了一把白森森的刀时,珍珠才大惊回神,“你为什么要害我?”知道问什么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之类的话,都是枉然,她只想快些知道与此人的恩怨。
“呵呵,你这个丑女人太可恶了,受到了上天的惩罚,今天,老娘就是来处置你的,你认命吧,老娘会让你变得更丑。”
一双如毒蛇般的眼睛,在独光中显得更加恐怖。
尽管装的再低沉老练,可是没有特殊技巧的声音还是显露了她的稚嫩。
珍珠这一生的女敌人数得过来的,梦和那个公主,梦当年死了,公主远嫁他乡,五年前也已客死,那些也都是陈年旧事,她一时想不出,还有谁这般恨她。但是细想,事儿既然现在出,那么近期认识的人更有可疑。更何况,她是同刘婉仪一起出来的。
见珍珠只是一味的思索的神情,并无更多的害怕,对方有些恼怒,刀刃一下逼到她脸庞。“长的真丑,平庸无奇,又年老色衰,到底有什么手段。”
珍珠侧眼睨了下脸颊上寒光凛凛的刀,淡淡道:“你说的不错,本来就长的不俊,又年老色衰,姑娘与我这丑妇人较什么真?”
“你少花言巧语想讨命,今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不会放过你。”说罢,突然手中使力,刀刃狠狠划过珍珠的脸颊。
刺裂的疼痛让珍珠全身一阵冷战,她以为她会像电视剧里要叭啦叭啦说多少废话才会动真格的,没想到这么快,让她措手不及。年轻人就是爱冲动。
“呵呵……”看到珍珠脸上溢出的血,对方十分兴奋,“哈,更丑了!一个女人连脸都毁了,那真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