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好。可我是真心爱容辰的,而且他也答应我马上要跟我结婚了。这个孩子也不会是个沒名沒分的私生子。你们不要太生气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容辰,希望他这个时候能为她说几句话。毕竟他的话对她的父母至关重要。这种事情说起來不好听,其实也沒什么,只要顺利结婚,那就都不是个事。
可是,容辰,他的脸色为什么冷?这到底是为什么?刚刚他们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为什么转眼就成这样了?
夏静怡搞不懂,而她此言一出,竟又惹來了夏市长的一个巴掌。
“死丫头,你还敢说这样的话?我问你,你真的有孩子吗?”
一声爆吼,夏静怡怔住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知道了?又看了众人一眼,她越來越确定刚才的猜测了。可是,不可能啊,她做的这么隐秘,他们怎么知道的?
不,不会的。她看着慕宛如,声音近似于嘶吼:“伯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也怀疑我?你不是最先知道我怀孕的吗?那张报告单!”
她提到了那张报告单,希望拉拢慕宛如。
慕宛如眉头一簇,看夏静怡的神色也似乎很真实,又有那张报告单,难道真的是有身孕?那容辰……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容辰。
容辰干咳一声:“这样吧,我们现在找人來做个检查,就知道了。这个医院我也有认识的人,我马上安排。”
他相信靳依依的话,尤其在慕宛如打电话夏静怡正好出事之后更加深信不疑了。而这个医院的院长刚巧跟他有点交情,找人做个b超太简单不过了。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出去。熟料,夏静怡困兽一样的喊了一句“不要。”
“嗯?”
容辰转头讥诮的看着她。沉不住气了吧。看來连检验都省了。
见夏静怡如此,刚才还心存一点希望的三人,顿时也都明白了。你要肚子里很有货,你怕什么?瞧那紧张的样子,什么都不用说了。
慕宛如的脸当即沉了下來,指着夏静怡的鼻子就道“静怡啊,你这孩子,枉费我这么相信你,你怎么能这样欺骗我的感情?你……”
她说着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眼里掉下了泪。她真是又气又伤心,气夏静怡这样利用她,伤心本來以为铁板钉钉的白胖孙子瞬间成了泡影,那个心疼。
慕宛如这次是真的伤心了,容辰见了,心中不忍,靠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夏静怡此时也沒什么说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再说什么都是空的了。任她再怎么能说会道,也瞒不过去了。
为了躲过这一劫,她眼眸一转,倏地哭天抢地的哭了起來。希望这样能够让自己的父母心疼她一些,不再那么责怪她。也希望,慕宛如可以看在从前二人相处还不错的情分上可以原谅她这一次。
可是,她失望了,慕宛如想來是伤透了心。竟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容辰紧跟其后,夏静怡看着那二个离去的背影,心里就知道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嫁入容家了。
从医院出來的慕宛如,仿佛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一会家就头疼脑热的病了起來,这一病,时间还不短,足足有二,三个月的时间都几乎不出门,人也消瘦了一大圈,连精气神都沒有了。
至于夏静怡,据说自从那天被夏市长带回家之后就禁足了,谁知道这女人天生的呆不住,在禁足后的第三天耐不住寂寞的夏静怡就在半夜翻了窗子,不料从二楼摔下來,人是沒什么事情,脚却刚巧碰到了地上的水泥台阶,脚踝骨折,据说治好后都会留下后遗症。走路都不会利索了。当然,这是她咎由自取,容辰是懒得去管这些了。
而这段时间里,容辰也几乎变成了一个石头人,一个冷硬的石头人,除了必要要说的话之外,几乎不开口。
靳楚楚这个女人,就跟落入了大海里的那颗小石子一样,竟然无影无踪了。私家侦探怎么也查不到这个女人的消息。这让容辰几近抓狂。
容辰正在想着要不要用他自己这边的人來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座机响了。前台说大厅有个叫靳依依的女孩來找他。
容辰一怔,嗯了一声,起身下來了。
到了一楼果然看见靳依依站在前台那里。与上次不同,她今天沒有穿学校的制服。而是换上了更为成熟的服侍。她长发披肩,一身粉色的洋装,配着浅口小皮鞋,从某个角度來看,还有几分像靳楚楚。
一眼看去,容辰的心突然揪了一把。
“姐夫!”靳依依看见容辰就叫了一声,还是那样的称谓,容辰的心揪的更紧了。
“什么事?”
他虽还是清清冷冷的,但是那眼眸中却沒有拒绝的神色。
这让靳依依心里放松了一些。她轻轻的咬了咬唇瓣,脸上有些难堪的颜色。
“沒事,你说吧。”
见她如此,容辰又说了一遍。
靳依依这才开口:“是这样的,我跟姐姐之前租的那个房子不知道怎么的被收了回去。房东不让我们住了。我现在沒地方住,学校考完试就不许住了。我一个人也不知道哪里能找到合适的住处,所以我想……”
靳依依沒再说下去,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
话听到这里,容辰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也沒多说什么,直接道:“这样吧,我在东环有一套房子空着,你过去住。”
靳依依一听,双眸迸出晶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