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有危险。”我喊道。
“三爷爷很安全。”开小差喊道:“他一直跟着你到这儿来的。”
“什么?”我急切的目光望着外头:“开小差,你当我是哥们儿,就让我见他一面。”
开小差犹豫片刻,最后松开我的腿:“走吧,我带你见他一面。”
我和开小差跑出去,一路追到了河边上。
宽敞的河面上,静得出奇。微风拂面,河面波光鳞寻,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我冲着河面,大喊了一声“爷爷”。
不远处,一处大河水缓缓翻腾起来,好像煮沸了一般。
我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处沸水,我知道,肯定是“爷爷”要出来了。
至于爷爷为什么能潜在水下,我不清楚,不过爷爷这么神秘,他从水下出来,我倒慢慢接受了。
很快,就有东西从水下钻出来了。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东西竟是一副棺材,一副血棺。
血红色的棺材,在月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安静的漂在大河之中。
跟随血棺一块飘上来的,还有几只翻着白肚皮的死鱼,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而这血棺,与我来说并不陌生。之前被赶尸匠的黑心王追捕,还是这具从大河深处翻腾出来的血棺把黑心王给震走的呢。
只是为何它又出现在此处,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隐约猜测,他和爷爷有关系。
果不其然,这个想法刚落,我就瞧见棺材上缓缓站起一个人影来。
距离太远,我看不清对方面孔。不过看那轮廓,看那微风凛冽的站姿,我就肯定,那是爷爷,肯定是爷爷。
爷爷为何会出现在血棺中?他到底是死是活?我冲着爷爷的方向,跪拜了去,大喊一声:“爷爷,您孙子在这儿给您磕头了。”
我虽然看不清,不过我知道爷爷一直在看着我,我甚至能想像得到他在欣慰的看着我,慈祥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老人家看我能一步步成长,应该十分欣慰吧。
爷爷没有说话,就这样站在血棺上,缓缓消失在了河面,而我,却早就泪流满面。
开小差把我搀了起来:“回去吧。三爷爷你也见了。现在他很安全,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跟着开小差往回走。
“那是赛鲁班吧。”再回去的路上,凉师爷惊奇的很:“赛鲁班沉寂多少年了,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呢,谁知道今天又重出江湖了。”
我就问凉师爷,爷爷以前是不是走过江湖?
凉师爷道那可不?赛鲁班年轻那会儿,在江湖上可是小有名气呢。外界传说他造的船,再大的风浪也掀不翻。他造的木头人能动,能杀人,奇着呢。
我想起爷爷用他的床打造的木头人,上次还给我摇船呢,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下落。
一想起木头人,我就想起唐糖。唐糖这也算背叛了九黎,不知九黎人准备把唐糖怎么着了。
还有唐糖被许配给垒门大少的事儿,我心中就是一阵窝火。问凉师爷关于垒门的事儿。
凉师爷说,这垒门,也叫傀儡门,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制造傀儡的门派。他们通过药物,幻术甚至外科手术,把活生生的人做成专供他们奴役的傀儡。比如**,苦力甚至做猎物,总之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组织,在大河两岸的势力,那绝对的强大。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回去了之后,开小差就把女儿红开封了。我们在这个不大的坟头里头烤鱼烤肉,就着女儿红,畅快淋漓了一场。
我很难理解爷爷救周长生的事。
开小差跟我说,爷爷虽然看不惯周家的所作所为,不过盘门内门,必须凑齐,周家不能断了后。以后就让周长生跟我走了。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凉师爷说这周长生可小心眼了,以后带在身边可得小心点,说不定趁你睡觉的时候,就把你给杀了。
我又问开小差,周家人这次是不是得死干净了?九黎人的这个偷袭太成功了,而且他们的弥天魂雾,实在难以让周家人招架。
开小差叹口气道不好说啊。周家也是有底蕴的名门大户,听说周家大院的地洞,能通到好几个帝王大墓里头,不过只有周家最核心的几个人知道,也不知周家的核心人物有没有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