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小师妹。
又不是大学生了,她也不是他的直系师妹啊。
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伸出手接过了这束花。
“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温绮瑜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在这,她走的时候也没有跟他告别,其实是有想过要不要和他道个别,可是,她总觉得和他还没有那么熟悉,更何况他是陆泽的朋友。
两人往外走去,温绮瑜手里就拿着那束很轻的花。
她的行李都被苏临拿走了。
手机又震动了下,微信的提示音响起,还是南亦发的,“见到接机人了吗?惊喜吗?”
难得南亦还会开玩笑,温绮瑜刚要回他,还有很多问题也要问他,结果,她已经离开了Wi-Fi覆盖范围,机场的Wi-Fi自动断了开来。
发送的信息提示发送失败了。
只好回去再发。
柏林真的有些冷。
足够的湿度还泛起了层层的薄雾,路边的路灯照射下薄雾朦朦。
苏临把行李放进了后座。
温绮瑜坐进了副驾驶座。
苏临递给她一杯热饮,还有几个手工蛋糕,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看着后视镜,“吃点吧,回去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你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休息一会就到了。”
车里的暖气还挺足,刚刚的凉意已经差不多消散了。
温绮瑜没有多少睡意,问他,“苏临,你怎么会在柏林啊?”他在德国不奇怪,应该说,他怎么会在柏林,又来接她,虽然好像是南亦的安排?
听到温绮瑜的问题,苏临心里的点点怨气莫名涌了上来。
他以前总觉得他和温绮瑜也认识了这么久,也算勉勉强强救了她两次,没有深入的关系,至少她也应该当自己是个朋友吧?
结果,她要离开,他却一点都没有收到消息。
如果不是他一直默默地注意着陆泽和她的动态,又要这样错过了吗?
苏临的眸色不禁一沉。
其实,刚知道陆泽和温绮瑜离婚的那一瞬,他就被忽然而至的狂喜淹没,脑海里有一霎那的短路。
满脑子只剩下,陆泽和她离婚了,陆泽放开了她,她是单身的了。
她不再是陆太太,陆泽的妻子,而只是温小姐或者,温律师,或许以后,还可以成为苏太太。
苏太太,想到这三个字,他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喜上眉梢。
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笑,他妈妈还特意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狂喜来的快,冷水也泼得迅速,他还没想好,她离婚了,他要怎么追她。
结果,他派去保护她的人就说,温小姐好像要出国读书了,她好像最近在跟朋友们做告别,她今天去了墓地,她今天去了傅家,她今天去见了江誉州。
每一天的汇报都像是刀子一下下地捅进他的心窝,要出国可以啊,可是为什么不跟他告别?
苏临胸闷。
他派人去查,才知道她要去德国,可是具体去德国哪里,却丝毫不知道,南亦和江誉州把消息保护得很好,其实应该防的也不是他,是陆泽吧。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他的心一天一天地下沉。
心情不好,他也失去了和富二代朋友们出去玩的兴趣,每天就赖在家里,无聊地看着电视。
他妈妈见他天天出门也烦恼,天天在家也紧张,每天都要问一遍,“临临,你是不是被人甩了啊?”
看他不说话,又劝他,“被人甩了就去追回来啊……”
他心一窒,又一塞,哪里是被甩啊,他连被甩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