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生了病,父亲的眉头稍稍皱了皱,不过听闻我说他今日赶巧了,他便笑着伸手捋了捋自己下巴上已然发白了的胡子道:“看样子老夫与周小哥倒也有些缘分!”
见他这般说,我微微笑了笑,然则不远处,绮兰一直不明就里的瞧着我们,是了,我未曾跟绮兰解释父亲的身份。
这会儿绮兰端上来一些点心,当即我接过点心,便笑道:“周老爷,尝尝我兄弟做的杏仁酥,再喝着我亲自煮的茶水,看看味道如何?”
听闻我这般说,父亲伸手便拿起了一块杏仁酥,正要往嘴里送,却见他一旁的下人说道:“老爷,您可当心些。”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怕是这下人担心我在点心里下毒呢吧。
不过,我当即微微笑了笑道:“你家老爷既已喝了我煮的茶水,自然也可吃我这儿的点心。”
瞧我这般说,这下人面色一红,却见父亲在一旁笑道:“周小哥说的是啊!”
我瞧着父亲随意便伸手拿起了杏仁酥吃了起来,随后又喝了几口茶水,眼瞧着兴致不错。
却见屋外对面的茶馆不时传来人声,好些过路过的人也都围观过去了,这会儿父亲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了。
“这对面的铺子在做什么呢,如此热闹?”
闻言我笑了笑道:“听我兄弟说,对面也要开一间茶馆,还请来了皇城里最好的煮茶的师傅,怕是往后我这里的生意要淡上许多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面色虽有笑容,可是心里却有些不悦,毕竟这人开茶馆如何非要开在我的对面,这分明就是跟我作对的。
瞧我如此一说,父亲却笑道:“在老夫看来,周小哥亲手煮的茶水可是一绝,即便是皇城最好的煮茶的师傅,却也如何煮不出周小哥这茶水中所含的一味味道来。”
听到这话,我有些诧异。
“什么味道?”
见我这般问,父亲笑道:“恐是我个人这般觉着,周小哥的茶水虽不算上等好茶,但固在让人喝的舒坦,让人喝的心里头舒服,这是其他上等的茶水喝着味道再好,也喝不出这般感觉来的。”
听到父亲这般评价我煮的茶水,我心中自然感动。
“是周老爷谬赞了!”
与父亲又谈了些许话,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父亲便起身要回周府了。
我将他送出了茶馆门口,却见他笑道:“你去茶馆里忙着去吧!”
眼瞧着马车走远,绮兰方才走到我的跟前一脸地好奇道:“小姐,方才这位贵人是谁啊,奴婢瞧着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听到这话,我转身看着绮兰微微笑了笑。
“是咱们大庆的丞相大人,自然厉害!”
瞧我这般说,绮兰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却见她吞吞吐吐道:“那小姐,您怎么会认识咱们大庆的丞相大人的?”
我见她这一副吃惊的模样,当即笑道:“你忘记了当初有位公子,为躲雨,来敲咱们茶馆的门了吗,那时我还将伞借与他了。”
见我这么说,绮兰自然记了起来,当即我便继续说道:“那位公子便是丞相大人的儿子,这下你明白了。”
我已然解释的够清楚了,绮兰的模样,几乎好像自己犯了大错一般,当即红了脸。
“小姐,你怎的不早与奴婢说清楚,当初你被那位公子的人派来接你去丞相府时,奴婢生怕那位公子不是好人,会害了小姐你呢!”
见绮兰这般模样,我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道:“早知道便不告诉你真相,看下回我再去了丞相府,让你好好着急一番!”
我与绮兰说说笑笑,可是说完话,歇了下来之后,我便又想起今日之事。
今日在漓王府中,我总觉得宇文漓好似暗自和君无忧较着劲儿,不仅仅如此,他好似也有刻意在试探我什么,想到这里,我便觉得有些懊恼,也不知他会不会看出我的身份来,毕竟我如今这副皮囊可是实打实的慕容府的三小姐,若是被他看出来,也不知他会不会给我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