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晋此言一出,芍药连连磕头称“是”,这才又狼狈地退了出去。
瞧见这般情形,慕容青凤方是看着宇文晋道:“皇上方才是不是责备雪贵人责备的狠了一些,雪贵人到底还年轻,臣妾担心她若是醒来之后,听到了这番话,怕是要伤心了!”
见慕容青凤这般说,宇文晋却看着慕容青凤微微笑了笑道:“朕知道皇后你心性软些,又将雪贵人当作自家姐妹,可是说到底,朕是舍不得你受委屈!”
听到这样的话,慕容青凤面色一红,随后轻声嗔道:“皇上……”
自然,这一晚上,宇文晋留在了慕容青凤的屋子里。
次日一早,我们便启程赶往了灵安寺,当然宇文晋只携带了慕容青凤一同去了灵安寺,其余的妃嫔倒是还留在避暑山庄里。
这厢,雪贵人昨日在屋子里发了一通脾气,今日一大早起来,原本是要来慕容青凤这里谢罪的,顺便也想着皇上也在,她也可当着皇上的面谢罪,可是她哪里想到,她来了慕容青凤这里之后,竟然才知道,皇上带着慕容青凤一同去了灵安寺上香了!
屋子里,雪贵人正乱发着脾气,砸着东西,瞧见这样的情形,芍药急急跪在地上求道:“主子,您千万别砸了,若是皇上今日晚上回来,瞧见咱们这的屋子里一片狼藉,皇上定是要生气的!”
听到这样的话,雪贵人朝着芍药也发着脾气道:“昨日让你去请皇上,你说的那叫什么话?你没脑子吗?还有你既然昨日便去了皇后的屋子里,如何会不知道,皇上今日竟然要带着皇后一同去灵安寺上香,要是早知道,我昨日还故意摔着做什么?我大可去皇后那里求求情,今日我也可以同皇上一同去灵安寺上香了!”
听到雪贵人这般说,芍药也只能挨着她的骂,雪贵人说的也没错,但凡她昨日好生打听,今日便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其实挨雪贵人的骂倒也好些,可是若是被太后知道了,芍药怕只怕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不想雪贵人骂完芍药之后,方是又道:“罢了,你起来吧,以后给我好好做事,这一回我就不告诉姑姑了,但是我既放过你这一回,以后你定要好好忠心于我,知道吗?”
一听到雪贵人说不告诉太后,芍药当即便磕起了头来,“奴婢多谢主子,奴婢多谢主子!”
这厢,宇文晋的仪仗正在路上,因为这一回是微服,宇文晋并不想惊动百姓,所以宇文晋扮作了普通的商人,而慕容青凤自是扮作了商人之妻,轿辇也都是稍稍奢华的轿辇,比之宫中的一应物件倒也是朴素了许多。
我这会儿和澜秋正在慕容青凤的轿辇两边走着,因着天气热,我一边走,额头上还流着汗水,这会儿日头渐盛,澜秋也是热的不轻,更别说一路上抬轿的那些太监了。
可是宇文晋没发话让休息,自然也没人敢停下来,这一路一直到了灵安寺的脚下,方才停了下来。
却见宇文晋从轿辇里走出来,而王顺喜则来到了我们的跟前,一脸恭敬地看着慕容青凤说道:“皇上吩咐奴才来转告皇后娘娘,这附近有一家灵安茶馆,这会儿皇后娘娘定然是渴了,皇上说先进这茶馆里歇歇脚后再去灵安寺!”
听到这话,慕容青凤微微笑了笑道:“劳烦王公公了!”
不知为何,听到王顺喜说去灵安茶馆歇脚,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今的灵安茶馆在宇文漓的名下,自然普通百姓并不知道这茶馆与宇文漓的关系,可是我担心的却是,宇文晋会查出我与灵安茶馆的关系,更担心宇文晋会进一步查出我的身份来。
这个时候,灵安茶馆的门口突然走出来一个小二,一瞧见我们这些人,当即便笑着招呼了起来,“客观里面请!”
当即,我们一众人进了茶馆之后,我方一进去,便四处看了看,这灵安茶馆如今扩建了不少,只是我这厢一看,却突然看见一名身穿男子衣衫的熟人,正坐在窗口品着茶,当即我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