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真的是要出大麻烦了。”沈二胖子说道。
“前方的桥梁已经断裂,大车是过不去了。到了晚上,如果大车不能继续往前,尸尾蜂虿会很快的追上来,而且,由于二胖身上的瘟气不能分散,就加快了尸尾蜂虿的尾虿形成。我们如果不能在晚上没人的官道上击杀蜂虿,就会给我们停留的地方带来危害。“花灿说道。
“我们先到客栈再说。现在,前面既然过不去,我们停在官道也于事无补。也许,会有极少人知道的小路可走,总之,就是原路返回在官道上和尸尾蜂虿决战,也不能留在原地,给当地带来隐患。”凤九天说道。
“一般,每个地方的官府,总会留有备用的小道,以备不时之需。也许这些来往的客商不知道,客栈的老板往往都是地方上的‘万事通’,只要此处有小路可行,我们就有办法离开这里。凤九天说道。
“小二,来客人了,快快出来接客。”大车还没有到客栈门口,沈二胖子又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几个人到了客栈大堂里,见里面早已坐满了人,有的人一脸的愁容,估计也是因为前路不通造成生意上的损失的原因;有的人却是暗自开怀,那些天天赶路的伙计,嘴里虽然巴咂着和着掌柜的抱怨,心里其实,早已经乐开了花。
有人的地方,就有赌博。在大堂最当中的一张大桌子上,早就围满了人,十几条大汉正赌的兴趣满屋,叫声一片。
肯花银子的人,永远都能交到朋友。沈二胖子既肯花银子,又会自来熟的和人家拉近关系。不一会儿的时间,店小二就给他们收拾好了一张桌子,端上了上好的茶水。
“哎,这个破桥,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我给遇见了。”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也在边喝着茶水,一边抱怨着。
“事已至此,急,也没有用。”边上的一个老者说道。
“我怎么能不急,家里的婆娘就在这几天要生孩子,我们那里山路难行,家中父母年事已高,一句老话说的好,“孩儿奔生,娘奔死。”万一需要去请接生婆,那可难办了。到时,老父亲一定会不顾身体虚弱而去山外请接生婆,万一在夜间,山路难行出了意外,那我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那个汉子大概是也喝了几口酒,说到最后,已是声音哽咽。
众人见他是如此的孝顺,顿时,也都在替他暗暗的叹息。
“难道此处只有这一条路能走吗?”花灿问道。
众人听他一问,便齐齐的向他望了过来。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更是像遇到救星一般,眼巴巴的看着他,满眼全是希望。
“大家不要看我,我也只是偶尔路过,此事,我也是想请问店主。”花灿笑着对众人说道。
“此处,只有这条官道通着东西两方,别处确实没有好走之路。”站在柜台里,正在给一个赌钱的大汉打酒的老者说道。
花灿一听,心里一动。
“什么个破地方,就一条路,而且,在这条破路上还只有一座破桥。看来,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住上几天了。”那个站在柜台边上打酒的汉子叫骂道。大概是刚刚赌骰子,输了钱,所以,将一腔火气,顺势,就发到坍塌的桥上了。
“有这条路给你走,就已经不错了,你在不在这里住,也没有人拉着,你爱去哪里去哪里。”一个伙计冷声的说道。
“怎么了,说你们这条破路,还不能说了吗?那座破桥,早就要散了架,你们地方知道,却是不修。鸟不拉屎的地方,请我来,我还不来呢!”大汉喝了酒,输了钱,眼红着说道。
“就一条路?就怕有路你不敢走。有本事,你去走那条‘不归路’试试看。敢去吗?不敢去?不敢去就不要在这瞎掰掰。”店伙计一句不让的用冷冷嘲弄的语气说道。
那名大汉一听他说道‘不归路’顿时将手中的酒重重的顿在柜台上,看架势,就是要去找伙计厮打。
那名老者忽然说道:“他说的‘不归路’,又不是骂你,那本来就是一个路的名字。你不要恼火。”
那大汉原本要借酒发疯,输钱的怒火发在伙计身上。听老者一说,他顿时一愣:“你说什么?还有叫做‘不归路’的路名?”
“走向那条路的人,从来就没有再回到过这里,这样的路,不叫‘不归路’还能叫什么?老者看都不看那名大汉,低头着擦拭着酒碗,说道。
“你吓唬谁啊,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路,居然能叫不归路?莫不是,阎王爷在你们这里修建的那条通往阴曹地府的路?”那名大汉,说完,嘲弄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有本事你去走一圈看看?就怕你没有这个胆儿。”伙计也阴声冷笑着说道。
那名老者说道:“友来,不要瞎说,快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今天客人多,快去给厨房做个帮手。”他怕那名大汉酒后闹事,便想赶快的支走伙计,免得再出言语相讥惹大汉恼怒。
谁知大汉偏偏和那名叫友来的小伙计杠上了,叫道:“你不许走,有本事,咱俩一起去那个什么‘不归路’,谁不敢去,谁就是孙子。”
“我是不敢去,我承认我是是孙子。你要是不敢去,你就是重孙子。”那名伙计一句不让的出言相讥。
那名大汉,顿时,觉得众人都在看着他。这个面子要是丢在这了,那以后,这条官道上他是再也不能混了。他大声说道:“别说一条‘不归路’,就是阎王路,我今天也要闯一闯。说,那条路,怎么走。?”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好。如果你要是真的去了,你就会知道,那是一条,连阎王爷都不敢去的路。”那名老者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惧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