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灿和沈二胖子知道,这些癞蛤蟆,绝不会无端的摆出这样的架势。二人也将外面的长袍脱了下来。三人也觉得,长刀在这些癞蛤蟆身上起不了什么作用,便都将赶尸钩、长刀插回到背上。
那些的癞蛤蟆根本就没有象沈二胖子说的那样子向三人撒尿,而是面朝外的趴了片刻,又转过身来。转过来以后,它们的舌头,发生了变化。
那些癞蛤蟆趴在地上,长长的舌头地上向前伸展,地上,到处都是黑褐色的舌头,就像一根根游动的小蛇,向三人爬来。在即将伸到三人面前的时候,那些舌头忽然一拧,开始在地上向三人面前反着卷来。
“这次二胖没有预测的准确,看样子,下次再去赌场,赢钱的几率会大大的增加。”花灿说道。
“我倒是希望他预测的准,希望那些的蛤蟆是准备撒尿。现在,这些蛇一样的舌头,比起蛤蟆撒尿更难对付。”凤九天说道。
凤九天的话音刚落,那些在地上向他们围过来的舌头,忽然在地上卷成一团,然后就像一个个黑褐色的鸟蛋,在地上弹了起来,越弹越快,然后“呼”的一声,就像一道黑光向三人反弹来。顿时,那些反卷着的舌头在月光下,就像无数条黑带,向三人反弹了过来。
三人慌忙的从身上抽出长刀、赶尸钩,向那些弹来的舌头砍去,顿时,满地上都是被斩断的舌尖在蠕动,满天都是舌头在来回的弹缩。那些舌头一起的伸缩,进退一致,一会的时间,三人的腿上都被几条舌头粘住。这些舌头一粘住三人的衣服,就开始使劲的往后拉,前腿使劲的往前撑,后腿和臀部向后坐去,力量竟是大的惊人。
三人的腿上虽然各自被几根舌头粘住,却是腾不出手来挥刀削、砍粘这些的舌头。因为,上百条的舌头同时向他们招呼过来,一旦他们腾出手砍断那几根粘在腿上的舌头,那么,那些弹速极快的舌头,就有可能弹到他们的身上或者脸上。
那些粘在腿上的舌头,忽然的伸长,在腿上缠绕了几圈,又开始向后拉动。沈二胖子天生力大,有加上他体重庞大,那些舌头在他腿上缠绕几圈后,向后拉去,不但没有拉动沈二胖子,反而被沈二胖子迈开的步子带的翻了一个大跟头。
花灿和凤九天的力量远不及沈二胖子,被两根舌头缠绕在腿上后,顿时,行动就受到了限制。花灿更是被三条缠在左腿的舌头带的向前挪了几步。
开始的时候,三人挥动的长刀、赶尸钩,还能削到一些舌头,现在,那些舌头都趴在它们削不到的距离之外,一齐进退一致,只要他们挥刀去削缠在腿上的舌头,那些在他们刀能削到范围之外的舌头,便同时的反弹起来,向他们面上、胸前进攻。
过了一会儿,连沈二胖子的腿,都被那些黑褐色的舌头拉的开始向前挪动。
“老贱鱼,蔫吧草,再不想办法,再过那么一会儿,咱们可就都要成为这些癞蛤蟆争吃的天鹅肉了啊。”沈二胖子叫道。
“你不是废话吗,有办法想,还在这跟它们较劲儿啊。”花灿没好气的说道。
“这些个玩意儿,既不是瘟,也不是尸,咱们一身的伏兵,一身的罡气半点屁用没有,我看今儿个,咱三个人是要被这群癞蛤蟆给糟践了。”沈二胖子大声的叫道。
“你就少说几句废话,多留点力气跟这些癞蛤蟆较劲吧,说了那么多,一点的用处都没有。”花灿刚说完,又被向前拉了一步。
凤九天听着二人斗嘴,挥刀将一只癞蛤蟆说完舌头斩断。那根断舌刚跌落到地上,就开始溶化,开始向棺材便滚去,恰好,一滴从火把上滴落下来的油膏,落在了已经卷成一团的断舌上面,那断舌一沾到油膏,顿时着了起来。那些已经化成黑褐色的液体,沾到火星,顿时也燃了起来。那团卷在一起的舌头,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开始在地上滚转起来。片刻的时间,就被烧成一撮黑灰,动也不动。
凤九天大喜,伸手捡起地上的那件长袍,也不顾有几根舌头在他捡衣服的时候缠上他的小腿。凤九天将那件长袍放到火把上点燃,长袍上那些沾到癞蛤蟆嘴里粘液的地方,率先着了起来。凤九天将燃烧的衣服挥向缠住三人腿的舌头,顿时,那些舌头便燃烧起来,向后缩去。
那些缩回的舌头上的火苗,在舌头快速缩回的时候,被风一吹,火势反而大了起来。那舌头刚一回到癞蛤蟆的口里,就像一根火把投进干草里般,顿时在癞蛤蟆的嘴里着了起来。
花灿和沈二胖子也捡起地上的长袍点燃,向癞蛤蟆挥去,顿时,癞蛤蟆群就乱了起来,各自向自己出来时的棺材跳去。三人又点起火把,一手持火把,一手甩着衣服,跟着那些蹦跳着逃向棺材的癞蛤蟆就追了过去。
凤九天发现,当火苗烧到这些的癞蛤蟆的背上时,它们的却背上没有被点燃。当火花溅到它们的舌头、嘴巴的附近时,顿时嘴巴就着了起来。
“用火烧它们的嘴巴和舌头,它们舌头上的液体,沾火就着。”凤九天叫道。
花灿和沈二胖子将手里点燃的长袍、火把,全都往那些逃跑的癞蛤蟆嘴里招呼,一时间,地上到处都是在从嘴里燃烧的癞蛤蟆在挣扎,有的蹦的太过了,不小心翻过身体,肚皮朝上,被三人一刀戳穿,流出来的黑水沾到火星就燃烧起来。
三个人,就像小的时候在追打着逃跑的刺猬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用火把往被追到的癞蛤蟆嘴角嘴里招呼。多数的癞蛤蟆,在逃跑的时候,是被三人手里的长衫卷起,肚皮朝上,在离三人身边近的就被一刀戳进肚皮而死,离得稍远的就被一箭射死。
那些被火烧死的癞蛤蟆,到最后,只剩一团黑灰在地上。而那些被射死,杀死的癞蛤蟆则变成了黑褐色的液体滚到棺材边上,然后和棺材一起溶化后,消失在路边矮小的草丛里。
“一百七十个了。哎嗨,又一个,一百七十一个了。哈哈。”沈二胖子显然觉得,和花灿打的赌,他已经胜券在握了,便不禁的咋呼起来。
“一百七十二了。一百七十三了喽。哈哈,有人要去将老鸨的底裤偷来反穿起来喽。”花灿也叫了起来。
那些癞蛤蟆被三人找到弱点,引火一烧,然后刀刺箭射的一番追杀,转眼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我倒要看看老花和二胖一个反穿老鸨底裤,一个头戴緑巾赌钱时的样子。也不知那老鸨的底裤是什么颜色,反正,二胖输了是要带绿头巾的。不过,二胖也不用担心,反正你也没有娶老婆,别说戴绿色的头巾,就是带上绿帽子,也顶多招人嬉笑几句,说你在哪捡来女人的緑头巾。绝没有人会说“哎,你们看啊,沈预的老婆给沈预戴了顶绿帽子”,哈哈哈,有意思。”凤九天将一只癞蛤蟆射杀后笑着说道。
沈二胖子暗骂:“这条老贱鱼,真是贼精,挑起事来一点都不动声色。”
果然,花灿大声的叫了起来:“我上了这胖子的当了,这赌,作废了。”
凤九天转过脸去,不出声的张大嘴巴暗笑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装着一脸不解的样子问道:“好好打的赌,怎么又不算数了呢?你们要是不赌了,那我说老鸨一百九十九斤的赌,自然,也不能算数了。”
沈二胖子暗骂“老贱鱼,真是一条贱鱼。”
沈二胖子一咬牙:“要是我俩一起输了,老鸨的底裤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