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仔细一看,他顿时呼吸一紧,声音染着寒气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即便还穿着小外套,慕景天也发现她衣服的后背已经破破烂烂。肌肤从破洞的地方露了出来,却不是他平时所见的白皙剔透,而是染着淤血的红痕。
伤痕的颜色跟她的小外套很像,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但是慕景天知道,这些伤是鞭打留下的。
“你是要我痛死么?”
夏安然苦着一张脸,混蛋,她都要痛死了他怎么还在这追究是怎么回事。再说,他那要吃人的表情是闹哪般,打她的是她爸爸,自古以来老子打孩子天经地义,他难道还要灭了她爸不可?
慕景天脸色黑了黑,死女人她这会知道痛了,早干嘛去了。
终究是不忍心她那张扭成一团的小脸,慕景天小心翼翼的避开夏安然的伤口抱起了她,一边森然的丢下了狠话
“等会我再跟你算账。”
慕景天抱着夏安然旁若无人的离开,江柔雪在一旁看着牙齿都咬的发酸。
她已经不用再看下去,从慕景天看夏安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是爱那个女人的。
恨恨的跺了跺脚,江柔雪才转身去接儿子,然后打车离开了医院。
夏东海住的是单间有陪护的床,旁边有帘子拉上就什么也看不见。慕景天这会可没有时间再单独去弄个房间,直接把夏安然小心翼翼的放在夏东海旁边的陪护床上,哗啦一下就把帘子拉的结结实实。
夏安然傻眼了,这个男人把自己带到这来干什么,看到他黑着脸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夏安然又气又窘。
“我爸还在旁边呢?”
她心里明白,这个男人是想看自己的伤,虽然更私密的地方他都曾给她上过药,可是旁边有人即便是睡着了的爸爸她也觉得别扭。
“夏安然,你再闹试试?”慕景天面色一凛火大的吼。
该死的女人总是动不动就把自己弄受伤,他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成年的。再说她身上他哪里没有见过,真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
夏安然被吼,偷偷瞄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慕景天知道他真生气了,顿时像戳破了的皮球一下子就萎了。乖乖的趴在床上,任由某个男人折腾。
外面的小外套挺好脱的,夏安然抬了抬手配合着慕景天就脱了下来。可是里面的衬衣上已经浸了星星点点的血,这一会衣服已经跟破皮的肉黏在了一起,慕景天轻轻的扯了一下,夏安然就痛的龇牙。
慕景天见状也不敢再扯,目光晦暗的死瞪着床上的女人。
夏安然被看的一阵发毛,只以为他是不耐烦,不由咬了咬牙道。
“要不你死劲扯吧,我忍的了。”
反正这衣服早晚是要脱的,长痛不如端痛,她咬咬牙忍过去算了。
慕景天目光像刀子一样婉向夏安然,这个死丫头,他真恨不得掐死她算了,免得一天到晚的折磨他的心。
夏安然见慕景天更生气,顿时疑惑的摸了摸鼻子,她怎么又惹到他了。身边响起了脚步声,她斜眼望去就看到慕景天掀开帘子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夏安然的心突然就像针扎了一样疼了起来,其实,她这会挺想倒在他的怀里让他摸摸她的头发捏捏她的小脸安慰一下她。
可是,他终将还是不耐烦,还是弃她而去了。
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夏安然眼中含泪的鄙视自己。夏安然啊夏安然,什么时候你也这么犯jian了,人家走了就走了吧,你还眼巴巴的盼人家回来对你揉圆搓扁,你是受nue狂么?
正当夏安然自我治愈的时候,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房间里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夏安然正摆出一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的神情在见到慕景天掀开帘子进来的那一刻,双眼立刻冒着星星染满了惊喜。
慕景天是见脱衣服太困难就去医生那里拿了一把消过毒的手术剪过来,见夏安然这一会竟然坐了起来,不由的一个暴栗敲在了她头上。
“趴下。”
夏安然委屈的揉了揉自己被敲痛的头,还是乖顺的趴在了床上。
慕景天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把夏安然的衣服给剪开,明明平时他只需要两手一用力一下就撕成两半的衣服,这一会他却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才把它完全跟夏安然的皮肤分离。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顺便一剪刀把她碍事的胸、衣也分成了两半。
夏安然只觉得的紧紧束缚着自己的东西一下子消失了,下一秒看到掉下来的胸、衣肩带,她嘴角抽了抽,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慕景天早猜到夏安然会伤的重,可是亲眼见到他还是血红了双眼。她的后背纵横交错着手指粗细的红痕,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流了血,明显是被人狠狠的鞭打过。
夏东海今晚也受伤住院,到底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竟然把他们父女伤成这样?
“告诉我,是谁做的?”
慕景天捏着她浑圆的香肩咬牙切齿的开口,声音里充满了置人于死地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