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振涛正在花园浇花,看见黑色卡宴停在别墅门口,急忙放下手中的洒水壶来到门口,朝外张望了半天却只看见靳律风的身影,“小蕊呢?”
靳律风眼底闪过一抹黯然,随即一脸嬉笑,“爷爷,我这么大个人站在你面前你没看见?你现在有了孙媳妇连孙子都不要了是不是?撄”
靳振涛嗔了他一眼,眼底却噙着丝丝笑意,“臭小子瞎说什么?我是想看看我的小曾孙长大了没?”
“她在睡觉我就没叫她,下回带她来看您,我爸呢?”
“他能在哪儿?还不是在画室画画。”靳振涛嗓音染了不满,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双手背在背后,转身又去了花园偿。
靳律风来到画室,靳烨华正坐在画架前画画。
他听见响动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专注他面前的画,“来了,坐吧。”
靳律风搬了一个凳子在靳烨华身边坐下,看他画了一会儿画,才开口,“爸,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靳烨华拿着画笔的手未停,“嗯。”
靳律风停顿了两秒,“你认识陶婉白吗?”
靳烨华手中的画笔刷的一下在画架上重重的画了一笔,将好好的一副山水画给毁了。
过了两秒,他镇定自若的将画笔放回了画架上,可是他苍白的脸色却说明此时他并不淡定。
他起身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缓了两秒才说:“不认识。”
靳律风分明看见他端着茶的手在微微发抖,明显他们是认识的,可为什么爸爸要骗他呢?
靳烨华转身佯装无意的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却不知他眼底的在意早就出卖了他佯装出来的无所谓。
靳律风笑笑,起身随意的看着画室里的画,“就随便问问,我公司一个员工的妈妈叫陶婉白,好像生病住院了。”
靳烨华满脸焦急的问道:“生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靳律风蹙眉看着他,“爸,你怎么这么关心一个员工的家属?”
靳烨华这才发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低头尴尬的抚了抚眼镜框,“没有,我也就随口问问。”
靳律风也不揭穿他,叹了口气,感慨道:“年纪不大却得了这种病,也怪可怜的,我刚刚作为公司领导去锦城的医院关心了一下,所以回来就随便问问你。”
靳振涛脸上瞬间染上担忧,那么明显,完全掩饰不住,“那个。。。。。。小风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我得出去一趟,你。。。。。。”
靳律风打断他,“你去吧,我下去和爷爷说会儿话。”
靳烨华急冲冲的就要走,靳律风拉住了他,“爸,你画袍还没脱。”
靳烨华手忙脚乱的脱了画袍,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么的反常。
靳律风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眉目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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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律风一直紧紧的跟着靳烨华的车。
也是在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爸爸的车技这么好,堪比赛车手啊,将一大票车远远的甩在后头。
果然不出所料,靳烨华的车在南方医院停了下来。
他步履急促的下车直奔住院部的护士站,“请问陶婉白住哪个病房?”
护士看了一眼神情焦急的靳烨华,以为是哪个病人的家属,“您稍等,我查一下。”
半晌,护士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不好意思,这边没有陶婉白的住院信息。”